第103頁(第1/2 页)
「白衣飄飄的少俠劍客太多了。但是跳秧歌的王爺……你絕對會是第一個。」
白衣劍客男主實在是太常見,很可能會看完就能忘,很難給讀者留下深刻印象。
但改成跳秧歌就不一樣了,絕對能讓讀者們時隔多年都還能記憶猶新。
說到這裡,顏顏又轉頭看向站在廊下的莊憐雪,「你會彈琴對吧?」
被顏顏這麼用眼睛隨意一掃,莊憐雪竟然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這種攝人的氣勢和誅心的手段,哪裡還是之前那個任由她隨意拿捏的王妃。
莊憐雪心中暗恨,她之前明明眼看就要除掉這個眼中釘了,誰能想得到她的命居然那麼硬,被折磨了三天都不死……而且自那之後,她的態度就開始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硬。
如果不能一擊必死,那敵人的反撲必定會是恐怖可怕的。
她的思緒轉了一番後,才回答:「……對。」
聲音抖得像是受了驚的鵪鶉一樣,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她在顏顏這兒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這個朝代的女子們仍講究那種『琴棋書畫』的才藝。
原主本是朝中重臣之女,自然從小受著各式最好的教育,有一手好琴技。
可惜莊憐雪也擅琴。而原主這個炮灰又怎麼可能比得過女主呢。
所以原主的一手好琴技,從頭到尾只有兩個作用:1、為女主鋪路,拋磚引玉,讓女主接下來的表現顯得更加驚艷。2、被女主碾壓,讓女主成功完成『打臉炮灰女配』的偉大成就。
「這個也沒有亮點,我覺得以後你可以去練練銅鑼。」
那這一對男女主的配置可太絕了。
以後一出場就是:
敲起鑼來打起鼓,另一個人在跳秧歌。
顏顏都已經非常負責周到地想要怎麼描寫了:
『只見那白衣劍客攜著一名身材纖細的嬌弱女子立於眾人面前,敵人近在咫尺,兩人卻不慌不忙,繾綣溫柔地對視一眼,眉目間儘是知己生死相隨亦無悔的堅決。』
『白衣劍客從袖中掏出一塊白綢,向空中一拋,雙手熟練地藉助白綢。柔軟的布料在他手中卻如有生命,靈活地舞動了起來——並靈活熟練地為大家跳了個秧歌。』
『而另一邊,嬌弱可人的女子摸出一枚銅鑼,開始敲。』
這才是能夠讓人一眼驚艷、見之不俗的男女主出場。
非常不錯。
就算顏顏以後把王府給拆了,這兩人也還能上街賣個藝養活自己。
可惜了,顏顏這樣發自內心並且非常實用的提議,並沒有被顧文昊和莊憐雪所接受。
顧文昊臉色鐵青,握著劍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如果不是因為他還記得今日入宮時聽到的那些數落,恐怕早就已經衝動地再次動手把顏顏變成掛逝了。
這樣一想,顧文昊的心裡猛然多出了些不甘與憤恨。
他貴為王爺,竟然連處理內宅小事都要畏手畏腳……
一個人自負情緒的主要來源多半是;過於膨脹,沒有對自己沒有任何b數。
在京都這種地方,幾乎處處是貴人。顧文昊也只不過是個仗著祖上有從龍之功而得以封王的異姓王而已,他本人二十多年了都沒有任何值得誇讚的功績,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降等襲爵。
人家正經王爺都還要小心地生活呢,他倒是一副酷炫吊炸天的王霸之氣,真就誰也不放在眼裡了。
「姐姐這話說得不對,」莊憐雪立刻察覺到了顧文昊的不滿與憤怒,她故技重施,趁機上眼藥,「興許我的琴技是不如姐姐,所以姐姐才會這樣呵斥我……但王爺的劍術卻是真的高超!」
她一邊說,一邊用認可和理解的眼神看向顧文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