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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虛山的日子堪稱虛度年華，尤其是慕季萌這種吸收不了靈氣的凡人，在他們眼裡，她的生命就如蜉蝣般短暫。慕季萌並不貪生，可問題還是存在的，現在也許還看不出來，等幾十年後，大師兄都得管她叫奶奶。

愁歸愁，日子還得過，在這能和同門師兄弟逮著個由頭吵一天的無聊歲月中，慕季萌覺得快樂是需要自己去尋找的。

白鶴曲起一條腿立在慕季萌身後，見她筆桿子已經大半天沒動靜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道：&ldo;他們練的是陰陽八卦劍陣，此劍陣對人的靈根體質要求極為苛刻，早些年人一直不齊，便改為劍招。千百年傳承下來，便只剩了這幾式繁雜的劍招，華而不實，餘威不值一提，姑且也就能與夜闌宗那些小丫頭比比。&rdo;

&ldo;這麼慘？&rdo;

&ldo;今年的慶典，我們御虛山多半勝不了，哪怕僥倖勝了，也是勝之不武。輸或贏，都會為人病詬。&rdo;

&ldo;什麼什麼？師兄們是要用這些招式……比劍？&rdo;

白鶴斜了她一眼：&ldo;你師兄沒同你說？&rdo;

筆桿子在指間繞了一圈，如果&ldo;打打架&rdo;也算的話，說了。慕季萌道：&ldo;許是說了，我沒聽明白。這比劍是什麼自古以來的傳統嗎？&rdo;

&ldo;只能算是宗門新弟子之間的切磋，雖無法證明各宗之間的實力，但新弟子之間的勝負關係著……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rdo;

&ldo;鶴長老，&rdo;慕季萌打起精神，信誓旦旦道，&ldo;既然我也是御虛山的一份子了，那我便會為山門考慮，決不讓師門丟了顏面。&rdo;

如果白鶴能多三思片刻，就會發現慕季萌所說的&ldo;決不讓師門丟了顏面&rdo;這九個字，沒有半個字能信。

沒有感到危機的白鶴正為&ldo;鶴長老&rdo;這三個字是從慕季萌嘴裡說出來的而震驚：&ldo;你叫我什麼？&rdo;

&ldo;鶴長老。&rdo;慕季萌好脾氣地重複了遍，&ldo;之前是晚輩冒失，多有得罪，還望長老莫怪。&rdo;

&ldo;……&rdo;白鶴眯著眼繞著她轉了一圈，突然展翅撲向她，&ldo;呔，哪個不知好歹的鼠輩，敢在我御虛山奪舍，本鶴今日就除了你！&rdo;

&ldo;wtf？&rdo;慕季萌又一次拔足狂奔，以風騷的走位與白鶴周旋，&ldo;老仙鶴我警告你，你要再不分青紅皂白啄我，我……我就畫圈圈詛咒你明年開始下蛋！&rdo;

另一邊師兄們其實早就練完了劍，見小師妹在偷看他們，後來不過是裝裝樣子耍耍帥。御虛山的女修實在太少了，少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曾有好幾百年間，御虛山被戲稱&ldo;連樹也是公的&rdo;全修真界最大的和尚山。

佛修里還有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佛修，而在御虛山十天半月都見不到一個女修的影子。諸位前輩都清心寡欲，一心向道，導致御虛山的風氣極正，修為一路突飛猛進，連年在新弟子比試上大獲全勝。直到後來，他們才發現御虛山的女修大半都跑去了夜闌宗，小部分去了其他宗門，留下的只有寥寥幾人。

小師妹雖沒靈根，可算在這&ldo;寥寥幾人&rdo;里，最為親近的。

&ldo;大師兄，他們怎麼又打起來了？&rdo;

&ldo;讓他們鬧吧，你見鶴長老幾時真傷過人。&rdo;大師兄道，&ldo;我昨日去請，鶴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