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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站著別動。&rdo;鳳凰道。

她掐了個訣，掃起一地枯葉，枯葉紛紛向猖妖而去，前頭的猖妖瞬間被枯葉斬成兩半。

餘下的猖妖紛雜的叫聲漸漸合到一塊，像女子捏聲細語，叫人聽了難受之極。

被枯葉追地無處遁形，猖妖聚到了一塊，成了一個美艷女子。只是面色慘白，表情顯得十分猙獰古怪。

&ldo;做什麼多管閒事！&rdo;她的聲音又尖又銳。

&ldo;你害人性命，既然我瞧見了，便不得不管。&rdo;

&ldo;笑話。&rdo;猖妖嗤笑一聲，道，&ldo;我玩我的寵物，幾時害他性命，怎麼就礙著你了。沒有我，他們能活這麼大麼？狗剩，你告訴她。&rdo;

鳳凰朝那孩子看了看，狗剩握緊了手中木頭，低下頭抿了抿唇。

猖妖繼續道：&ldo;他早就把命交給了我，你看看他那沒用的兄弟，若不是我用一口氣吊著，他早成了這孤冥島中萬鬼之一。&rdo;

狗剩胸膛劇烈顫動，他深吸一口氣，大聲道：&ldo;你要真是仙人就救救我們！救救這被遺棄的地方吧！&rdo;

猖妖變色一變，伸手一招，&ldo;狗剩，你過來。&rdo;

狗剩像被迷惑住了，臉上表情全然消失無蹤，一步步走近她。

鳳凰按住他的肩，一道清心咒念出，狗剩雙目恢復清明。鳳凰加重力道，又念了個決使他陷入沉睡。

&ldo;放心吧，既然來了，我便不會見死不救。&rdo;

叫狗剩的孩子醒來時，聽到了潺潺流水聲，一睜眼再見到一個衣著乾淨的女子正背對著他，旁邊躺著的是自己弟弟。

許是聽到了動靜，鳳凰開口道：&ldo;你醒啦，來喝口熱水去去寒。&rdo;

狗剩望著被塞在手中冒著熱氣的竹筒，神色竟是有幾分茫然，像是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鳳凰收回手時，他終於回過神，看清她垂著的一隻胳膊始終未抬起，以及扔在角落被血染紅的布條。

她救了他們。

狗剩這十多年來甚少與人交流，更不知該如何道謝，只是找了個話題，垂下眸子道：&ldo;我弟弟還未醒。&rdo;

&ldo;嗯。&rdo;鳳凰答了一聲。

&ldo;他是被抽走了魂。&rdo;

鳳凰詫異道：&ldo;你怎麼知道？&rdo;

狗剩頭垂的更低了，像是在說什麼難以啟齒的話：&ldo;那隻妖告訴我的。&rdo;

&ldo;那妖……&rdo;鳳凰停了停，道，&ldo;你與那猖妖簽了契吧？&rdo;

見狗剩不說話，鳳凰又道：&ldo;誒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不想說便罷了。&rdo;

&ldo;她說的是真的，我是將命賣給了她。&rdo;他抬起頭，不知是不是被熱氣熏的，他雙眼滿是水霧，&ldo;我是貪生，但在孤冥島，與其淪為萬鬼之一，不如出賣自己，成為妖魔的玩物。&rdo;

鳳凰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這兩種選項，無論哪一種，都是無法叫人接受的。

&ldo;我們都是受到詛咒的人，沒有輪迴，只有永無止境的痛苦與折磨。你看，天道早已將我們拋棄，我們從未得到過半點垂憐。&rdo;

他越說越是激動，鳳凰站起身嘆了口氣道：&ldo;你先休息吧，猖妖往後不會再來找你了。我已在洞口設下陣法，一般的妖魔無法靠近。&rdo;

&ldo;你要去哪？&rdo;

&ldo;猖妖已將實情告知，要救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