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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晗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有氣無力地道：&ldo;你小心縱慾過度，腎虛。&rdo;

段則淮沒臉沒皮地嘻嘻笑著，把她給摟緊了，&ldo;那你也太小瞧我了，我還能再戰好幾回，要不然你試試?&rdo;

&ldo;滾。&rdo;江晗從牙齒縫裡擠出了這個字。

只是這個&ldo;滾&rdo;字因為她力氣耗盡，實在沒什麼氣勢，就像是小奶貓的聲音，撓得段則淮心又痒痒起來。

不過他到底是忍住沒再繼續了，摟著江晗，捋了捋她髮絲，將她額上的細汗擦了去，&ldo;睡。&rdo;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大年夜偷溜出家門過得太刺激的緣故，江晗雖然累及，卻沒什麼睡意。

她數著教授給她的假期，算著返程的日子，又問段則淮：&ldo;你什麼時候回校?&rdo;

段則淮見她不睡，又黏黏糊糊地一下一下親吻著她臉頰，&ldo;這個時候提回校，很煞風景誒。&rdo;

江晗道：&ldo;我應該會從恆城起飛，不去燕市了，算了下日子，初六前就得到校，估摸著得買初三四的機票了。&rdo;

段則淮：&ldo;……更煞風景了。&rdo;

江晗朝他懷裡靠了靠，&ldo;那我就儘量早點拿到博士學位。&rdo;

&ldo;那要不然，我下學期申請一下交換生?&rdo;

江晗忽然覺得，男人在床上是最神志不清的時候這話還真不假。

她&ldo;嘖&rdo;了一聲，&ldo;你說著話前先在腦子裡過一遍。&rdo;

段則淮：&ldo;……&rdo;他委屈巴巴地哼唧了聲，從江晗臉頰又親到了脖子，含糊道，&ldo;那咱就先不說這個嘛，你既然不睡，再來一次?&rdo;

&ldo;滾。&rdo;

江晗閉著眼，靠在段則淮肩窩裡，頓了頓，又說：&ldo;我還是覺得，你既然已經有創業的想法，就早點創業，對你來說，拿到融資不是問題，我相信你。&rdo;

段則淮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頭髮絲，&ldo;要是失敗破產了，那我可真得開個房都得你付錢了。&rdo;

江晗輕笑了下，&ldo;你害怕失敗啊?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那麼膽小?&rdo;

段則淮默了一下，說：&ldo;怕你嫌棄。&rdo;

江晗擰了一下他胳膊，雖然現在的她也使不出多少力道，&ldo;我在你眼裡就那麼膚淺?&rdo;

段則淮忙道：&ldo;沒有沒有，絕對沒有。&rdo;頓了下，他又說。&ldo;我會好好考慮的。&rdo;

江晗輕輕&ldo;嗯&rdo;了聲，興許是段則淮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髮絲太舒服了，睡意漸漸濃起，沒繼續說話。

倒是段則淮一直清醒著。

他還在考慮江晗的話。

江晗雖然只是開玩笑地說他膽小，但事實上，段則淮知道，自己是真的膽小。

害怕失敗，害怕失敗後自己就再沒有資格站在江晗身邊。

只是，假如畢業後按部就班地找個公司，做一個朝九晚六的白領，恐怕少說也要再奮鬥上十年，爬上一個中高層的位置，才能勉勉強強碰到她裙擺。

也只是勉勉強強而已。

說他自尊心太強也好，說他太心急也罷，他就是想，在不久的將來，他可以與江晗並肩而立。

他不願意在他牽著江晗走入婚姻殿堂時，在別人的眼裡還是江晗受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