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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冒我的身份很有趣嗎?」俞曉魚雖站在低處,是一名冒昧而來的不速之客,可她渾身泠然的氣場散開,竟每一個人會質疑她的身份。
只是這一場好戲才剛剛打響警\槍。
沈暢還是一貫的冷靜自然,即使戲被戳穿了,也還是有良好的演員素養以及近乎完美的臨場反應。他揚手猛地就給了假曉魚一巴掌,佯裝愕然道:「你騙了我,你不是真的俞曉魚,你究竟是誰?!」
假曉魚沒想到自己會挨上沈暢這一巴掌,她咬死下唇,唇瓣很快就泛出幾點血珠,血腥味充斥著她的口腔,刺激著她的大腦皮層。
她還來不及倒戈,居然就被沈暢這樣賣了。
這個男人……果然是如她所想的那般陰冷惡毒!
可惜她的嗓子毀了,有口難辯,百般呵斥也完全無法出聲辯解一句。
如果要給她安插罪名,她也無權否認,只能背下這個黑鍋,還沈暢一個「清白」。
祁言對沈暢演的這一齣戲恍若未聞,他揚手,食指微立,命人將至關重要的一個女人帶進來。
當時就是這個女人親手將俞曉魚推下水澗的,而且是受命於沈暢。
那時的情形,俞曉魚永世難忘。
女人被人推進了教堂。
她踩在嫣紅刺目的紅地毯上,一路踉踉蹌蹌行來。
整個婚禮現場置辦的華美精緻,就連兩側都擺滿了石架,架上儘是鮮花與鏤空雕刻的蠟燭,瀰漫著令人心安的薰衣草精油香味。
她從前,也是渴望過和沈暢結婚,一起步入這個聖殿的。
甚至在情\動時,沈暢也曾誇口許諾過婚禮的事情。
一切不過是一場黃粱大夢,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女人閉上眼,心底無比懊悔。
就像是現在,明明沈暢身邊的人也不是俞曉魚,可就算是其他人結婚,也輪不到她。
她沒有忘記在俞曉魚出事之後,自己被人追殺的樣子。
要不是出了車禍,後被祁言盯上,製造了事發身亡的假想,她可能真的死在那裡了。
女人的眼底逐漸變得清明,她倨傲地挺起脊背,對沈暢微笑。
她勾唇,流露出一抹如同黑色大麗花一般高貴而妖冶的笑容,就像是從前,沈暢所愛的一樣。
女人低語:「沒想到吧?我還活著,我來送你下地獄了,你要和我一起死!」
沈暢冷然的瞳眸驟然縮緊,他一向冷靜自若的眼底終於有一絲鬆動,他眯起眼睛,還不知該如何應對。
那個男人果然掌握了一切他所想知道了,終於令他無處翻身了。
但他生性多疑,早就想到了極有可能會有這樣的場面,原本是萬分之一的概率,卻被這個名叫祁言的男人好好利用了。
很好。
他下意識撫向身後的褲袋,隱藏在西裝內的暗角。那裡有一個他所需要的小玩意,一切都要靠它翻身。
女人一步步朝他緊逼,她就想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沈暢終於輸了一回。
女人放肆地笑道:「當初俞小姐的失憶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就是你命令我將她推下去,之後再消除了酒店的行蹤,讓警方也找不到你進出酒店的證據,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就是個殺人犯,你不配穿上這身衣冠,你就是個合該遭受千人唾棄萬人咒罵的兇手!」
沈暢深吸一口氣,冷徹的空氣一下子貫穿他的肺腑。
他一步步走下台階,走近俞曉魚,面有乞求之色:「曉魚,你真的相信她所說的嗎?我那麼愛你。」
俞曉魚摸不清他死到臨頭還要裝什麼,剛想出聲呵斥,突然就被沈暢用蠻力拽住手腕,牽扯進懷中,死死困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