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页)
「這個呢?」
時寒解釋道:「死者身上有多處這樣的瘀傷,癒合程度不一,是生前受傷,但不致命,目前還沒有找到致傷工具。」
說著,時寒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鍾,起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拘留時間正好結束,我先送小傢伙回學校,有事手機聯繫。」
時寒走到辦公室門口,突然頓住,回頭說道:「對了,明天我會去a大一趟。」
「今晚送人家回學校,明兒個又去陪他,不膩嗎?」李豈一臉「我很懂」的表情。
時寒僵著臉,呵笑一聲,「麻煩李隊長思想單純一些,我明天是去現場。」
屍體表面有許多傷痕,如果不是自己造成,那死者生前應當遭受了虐待,他得找出致傷工具,做傷痕檢驗,才能給出報告。
李豈意會地點頭,「是!取證!」他就不信了,時寒不會去找言然,結果都一樣,何必那麼追究細節。
「對了,既然你要去現場,正好物證科那邊支不開人手,你明天帶著物證的實習生去現場幫忙搜證吧!」李豈說著,雙手合十,祈求時寒能大發慈悲,體諒一下他們人丁稀少的ics。
物證科那邊一直說:時間拖得越久,證物受到污染的機會就越大。
但案發當晚從現場帶回來的物證太多了,物證科的同事已經熬了一天一夜,是真的脫不開身,他們偵查科五大三粗的,網絡安全就更不行了,負責心理諮詢的教授年初出國深造去了,所以最合適去的人,就是法醫科的。
時寒倒是沒有太大意見,反正他都是要去現場的,就是多帶一個人的問題而已,於是應下:「知道了,明天讓他在宿舍門口等我。」
說完,他走向拘留室門口,在同事遞來的同意書上籤上字,帶著言然準備離開。
同事見科長只寫了名字,沒填寫親屬關係,趕緊追上去詢問。
時寒想了想,回答道:「家屬。」
言叔叔和言阿姨應該都不知道言然被關在ics的事,算起來言然小時候總叫他哥哥,勉勉強強也能算半個家人了。
「啊?」同事傻眼,所以裡面的言同學真的是時科長的弟弟?可他倆不同姓啊!
言然也疑惑地看著時寒,原來時寒已經修煉到說謊不臉紅的地步了?
時寒帶著言然來到車庫,見言然想坐到後排,直接鎖上了後排的車門,伸手打開了副駕駛位,「你學校要門禁了,快點。」
言然眼角微抽,沒再掙扎,乖乖坐到了副駕駛位。他也不是排斥時寒,主要是他有點困想睡一覺,後排燈光暗一點。
但他昨晚沒睡好,靠在副駕駛位沒一會就睡著了,時寒看了一眼身邊睡的正香的言然,默默拉下擋板,幫他擋去一部分的路燈燈光。
言然第二天一早就有課,睡眼惺忪地站在寢室樓下,他昨晚實在太困了,含糊不清地和時寒打了個招呼就回宿舍了。
現在想起來,他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竟然連時寒的聯繫方式都沒留。
努力個毛線,他這是還沒起步,就摔在起跑線上。
言然身上穿著寬大的衛衣,還真就像是李豈說的睡衣外穿,但衣服再長,還是沒遮住他修長的腿。
為了掩蓋自己眼睛的顏色,言然經常耷拉著眼皮,加上這兩天沒休息好,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時寒從眼前經過的時候,言然一眼就認出來了,趕忙追了上去,「你怎麼來了?」
時寒低頭看了地址,見問話的是言然,便將手上的早餐遞給了他,說道:「來現勘取證,順道給你送早餐。」
言然接過早餐的時候,腦子裡還有沒睡醒留下的漿糊,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只回了一句:「哦。」
「20號樓在哪兒?」時寒早就過來了,一邊找何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