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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寒搖了搖頭,「多做多錯。傷口已經這麼大面積,並且有滲血出現,你去醫院,醫生沒有給你縫合,而是給你打破傷風,這不合理。」
陳燕反駁道:「是生鏽的東西劃傷了我,所以我去打破傷風,想自己癒合就沒讓醫生給我縫合,不可以嗎?」
時寒依舊搖頭,「劃傷你的利器既然生鏽了,你的傷口不應該這麼平整。」
「而且……」時寒拿出陳燕放在床頭的碘酒,「這瓶碘酒你打開了,但是沒有用,因為你的傷口是開放性傷口,不能塗碘酒,而且我翻過你們的垃圾桶,並沒有上藥的棉簽。我想是你劃傷自己,止血後想要消毒,但突然發現自己買錯了,所以停下了止血。」
物證科在宿舍的洗手台上發現了血液反應,dna檢測結果顯示血液是陳燕的,但現場並沒有留下止血的繃帶紗布之類,負責檢查的偵查科同時也沒有發現陳燕將東西帶出宿舍,直到物證科的女同事發現廁所垃圾的衛生棉不對勁,上面的血跡並不是經血。
碘伏和碘酒雖然都有消毒作用,但碘酒的消毒能力和腐蝕能力比碘伏要強,碘伏可以對傷口消毒,但碘酒必須要再脫碘,否則會腐蝕傷口。
陳燕想劃傷自己,毀掉自己被天台欄杆刮傷的痕跡,但百密一疏。
「而且我們查過了,你們宿舍沒有能傷人的刀,那麼你手上的傷口從哪裡來的?」時寒拿出一盒刮眉刀片,這種刀片非常鋒利,在女生宿舍很常見。他們隊裡的女警在發現衛生巾血液問題後,馬上發現另一個問題,並且找到了刀片。
不過盒子裡剩下的刀片全都沒有血液反應,應當是陳燕使用後,和血液一起沖走。
時寒從桌上拿了一支筆,指著陳燕的手說道:「你的手腕有環形淤青,何霞掉下天台的時候,拉的就是這裡吧!雖然你毀掉了手臂的挫傷,但你的手肘也有挫傷,你的確可以說自己是摔倒造成的擦傷,但是……」
他說著,拿出袁薪剛送來的報告,「你擦掉了天台欄杆表面的血跡,並不代表血跡完全被擦除,我們照樣找得到你。」
時寒緩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淡然道:「不用再騙人了。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法醫的工作不只是檢驗屍體,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傷痕鑑定。」
陳燕拼命想抹掉自己的犯罪證據,但同樣也留下了她存在的證據,這是等價交換。
剛才還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兇手的陳燕,看著面前桌上一份又一份物證,徹底沒了反抗的能力,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無奈地說道:「沒錯,是我把何霞推下樓的。」
「我早就發現何霞作弊,拿著何霞偷偷丟掉的小抄威脅她,想讓她也順手幫幫我。可是她幫了一次就說不幫了,我實在沒忍住就動手打了她。為了逼她老老實實地幫我,我就偷拍了她洗澡的照片做要挾,照片都在手機里,你們拿去吧。」
陳燕說著,把手機丟在了桌上,這麼大帽子扣在她頭上,手機里的那些照片,ics遲早也會找到,倒不如自己招了,但她心裡還是不爽,激動到奮力地拍著桌子,發泄自己的情緒:「她因為自己暴露了,就想把我也舉報了,讓我陪她!她就不能犧牲小我,保一保我嗎?她算什麼朋友!」
說著說著,陳燕又突然鎮定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兩人,幽幽說道:「你們知道嗎?何霞有抑鬱症,她會自殘,她自己是想死的,早晚都要死,為什麼不死得有價值一點?」
李豈發誓自己真的很少對女孩子生氣,但這個陳燕這種態度,他真的忍不了了,於是大聲罵道:「價值?人只有活著才能創造自己的價值,你所謂的價值是踐踏他人的骨血,這不是價值,是你的自私和貪婪!」
「她不想死。」時寒說著,再次指向陳燕手腕的環形淤青,「她一直在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