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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沅的長相如果要劃分歸類,其實應該屬於比較有侵略性的一種長相。
因為他鼻樑高嘴唇薄,眼睛又比較深邃,面無表情看人時,距離感一瞬間能拉到頂峰。
但大概是因為他性格上並不過分有稜角,再加上平日裡總戴著副斯文的金邊眼鏡,一旦熟悉以後,反倒會覺得平易近人更多一些。
吳鹿洺盯著溫斯沅看了不知道多久,就在他下意識地想要再湊近一些的時候,窗外忽然間一片大亮,緊跟著一道極響的雷聲在平地上炸開。
雷聲來得猝不及防。
視線中溫斯沅的眼皮似乎動了動。
吳鹿洺一瞬間警覺地往後退去,不料動作太大,後背一下子撞上牆,疼得他悶哼了一聲。
溫斯沅帶著迷糊的聲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怎麼了?」
吳鹿洺不清楚溫斯沅近視的具體度數,但看溫斯沅鏡片的厚度,應該不會太低。
溫斯沅這會大概是有些看不太清,眯著眼睛滿臉困意地往吳鹿洺這邊靠了靠,似乎是想要看清楚吳鹿洺的表情。
他身上穿的是系扣子的長袖睡衣,最頂上的扣子開了一個,不動時只是露出個脖子,稍微一動作,第二顆紐扣就會堪堪卡在鎖骨下方。
帶著男人獨有氣息的清香靠近,吳鹿洺下意識放輕呼吸,連忙開口:「沒事。」
背後的痛感還正烈,他的聲音就是不細聽都能聽出不少的忍耐成分在其中。
溫斯沅沒再繼續往前靠,似乎在思索,片刻後他大概是思索出了結論,出聲問:「怕打雷?」
吳鹿洺一愣。
正打算搖頭,腦海中忽地閃現過下午看的攻略中出現過的「萬物皆可怕」原則。
他遲疑片刻,生生停下搖頭的動作,轉而點了點頭。
溫斯沅得到肯定回復,抬手揉了把臉坐起,打開床頭燈,摸過床頭柜上的眼鏡帶上,而後拉開柜子,在裡面一頓摸索。
很快,他拿了副耳塞遞到吳鹿洺面前:「帶著這個睡應該會好點,這個是新的,我沒用過。」
吳鹿洺垂眸看向溫斯沅手中躺著的耳塞。
裝在透明塑料盒裡,很普通的黑色。
他抬手去拿,手觸到溫斯沅溫熱掌心的瞬間,心臟像是被人輕輕捏了一下。
溫斯沅轉交好耳機,就又摘掉眼鏡關掉燈重新躺好。
「早點睡吧,睡著了就不會害怕了。」
他說完,並沒有馬上閉眼,而是安靜地看著吳鹿洺。
直到吳鹿洺戴好耳塞躺下,他微側過身,抬手在吳鹿洺的被子上輕拍了兩下,才重新閉上眼,輕聲說:「睡吧。」
溫斯沅說完睡,手搭在吳鹿洺的被子上並沒有馬上拿開。
吳鹿洺少有地沒有聽溫斯沅的話,仍舊睜著一雙眼睛堂而皇之地緊盯著溫斯沅。
房間裡不知道安靜了多久,他的聲音忽然響起:「沅哥是不是對朋友都這麼好啊?」
「好?」溫斯沅應該是沒睡著,雖然聲音裡帶著點倦意,但回復得很快,「給你一副耳塞就算對朋友好嗎?」
吳鹿洺縮在被子裡的手往上撐了撐,輕晃了一下溫斯沅搭在他被子上的手,玩笑語氣道:「你還跟哄孩子一樣。」
溫斯沅睜開眼,忽然很輕地笑了一下,收回手打了個哈欠:「條件反射了。」
「條件反射?」
「嗯,以前我弟弟妹妹還小的時候,寒暑假回家,都是我哄他們兩個睡覺。」
溫斯沅說著看向吳鹿洺:「你跟他們挺像的,就下意識拿你當小孩了。」
「哪裡像?」
溫斯沅緩慢地一一細數:「怕蟲子,怕打雷,膽子小,喜歡吃糖,還不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