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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糾纏的目標終於換成了鬍子拉碴的邋遢老闆。
豬頭酒吧不愧是霍格莫德最破爛的店鋪,從老闆到顧客,全是些烏七八糟的邊緣人士。
酒吧老闆被打擾了清夢,心情正不虞,沒好氣地打量老巫婆,不客氣地問:「你有錢嗎?」
「我……只有三納特……」老巫婆著急地說,「不過,我可以拿這個換……」
她哆哆嗦嗦地從破爛的巫師袍里掏出一個發黃的水晶球,寶貝地用沒有濕透的衣服內襯擦了擦。
「這個……可以預言的。」
老闆長滿鬚髮的臉上艱難地露出一點眼睛,打量著她手上的水晶球。它看起來年頭不少了,上面除了常年被油脂侵蝕的暗黃,還有不少細密的劃痕磨損,甚至不如一個霍格沃次的學生標配的預言水晶球乾淨。
「這破東西預言的我可沒法信。」酒吧老闆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不耐煩地揮手趕人,「沒錢就走。」
「哎,外面雨太大嘍……老婆子可沒法呆啊……」老巫婆打了個哆嗦,身上濕淋淋的雨水又落下一些,打濕了吧檯的玻璃杯。酒吧老闆兇巴巴地盯著她,老巫婆畏懼地把水晶球護在懷裡,「我,我的預言很準的……」
窗外忽然閃過一道強光,把屋裡照得亮如白晝。
緊接著是轟隆隆的雷聲。
繃帶女巫桌上的油燈顫了顫。暴雨敲打門扉的聲音邦邦作響。
老巫婆縮了縮肩膀,哀求道:「就一個晚上……我幫你預言,告訴我你的名字……」
「……阿不福思。」酒吧老闆冷颼颼地說。
「阿不福思……阿不福思……」老巫婆來了精神,揮舞起手臂,乾枯尖瘦的指尖在水晶球四周擺動,「哦……是啊……你是個有想法的人……遭受過磨難,但仍然善良……」
阿不福思的表情隱藏在鬍子、眉毛和頭髮之中,但仍然能看出其中的不以為然。
他似乎認定了老巫婆在胡言亂語,但仍打算聽一聽。
「可是你現在被困住了……那東西非常強大……它們無處不在……但你沒有放棄抵抗……屍骨……我看見了屍骨……是你抵抗的那東西嗎?還是心愛的故人?噢……太可憐了……」
「什麼屍骨?」阿不福思粗啞的聲音低吼道,「別瞎咒人,老太婆!」
「不——我沒有……」老巫婆激動地舉起水晶球,阿不福思的目光被吸引。那隻球變得更加模糊了,裡面充滿了渾濁的霧氣,什麼也看不清,「這是未來,也是過去……這是人的屍骨!噢……是個可憐的姑娘……她已經死了……」
「夠了!」阿不福思終於忍受不了她的瘋癲,從吧檯後面氣呼呼地衝出來,揪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一派胡言!我不需要你的狗屁預言,走!給我走!」
「不!不……我沒有別的地方可去!讓我留下……我看到了!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去,就在下周……是困住你的那個東西……它們將被制裁!相信我,卡珊德拉·特里勞尼是我的祖先……」老巫婆驚慌地喊叫道,「你已經聽了我的預言!我……我可以把唯一的三納特也給你……求求你……」
阿不福思把她拉扯到一半,停下了。
漏風的木板門哐哐地抖動,再往前走就是被雨水打濕的地面,淒風苦雨的聲音在深夜尤其瘮人。
攝魂怪的襲擊使霍格莫德人心惶惶,大部分店鋪都早早結束了營業時間,魔法部亡羊補牢的傲羅巡邏隊也已經休息,如今再把老巫婆扔到街上,恐怕死了都沒人知道。
他伸出髒兮兮布滿老繭的手:「錢拿來。」
老巫婆激動地連聲應好,先把水晶球收回袍子裡,然後小心翼翼地摸出三枚發黑的銅幣,「這些……」
阿不福思一把抓進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