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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合上手機,眼裡的溫度尚未散去,目之所及,赫然是霍格沃茨的城堡。
哈利的簡訊來的正是時候。
就在剛剛,他完成了一件計劃已久的大事。
通過密道進入霍格沃茨,取回冠冕。
然後光明正大地拜訪鄧布利多。
城堡里的肖像畫和幽靈很多都記得他學生時代的樣子,所過之處就像颳起一道無形的颶風,把牆上的壁畫和幽靈都清洗一空。
他們擠擠攘攘地搡作一團,驚慌失措地穿過牆壁,跨越畫框,奔向校長辦公室預警。
沒用的。他去過無數次校長室,知道從那裡離開的每一條路線。
鄧布利多只有從壁爐逃走一途。
那樣的話,鄧布利多和鳳凰社都要身敗名裂。
他不無惡毒地期待著。
校長辦公室前的兩隻石獸一如既往地試圖索要口令,完全沒有記住上次的教訓,他不得不教會它們什麼是尊敬。
紫杉木魔杖粉碎了其中的一隻石獸。
另一隻顫顫巍巍地縮到角落裡了。
他滿意地踏上台階,正迎上樓梯口面沉如水的鄧布利多。
「好久不見,湯姆。」
虛偽的老頭一如既往地喜歡稱呼他棄置的教名,好像這樣就能顯示他早已不再的權威一樣。
「真新鮮,鄧布利多,」他不緊不慢地拾級而上,「我以為這次給你留了充足的時間逃跑呢。」
鄧布利多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布滿褶皺的面容顯得沉靜又凝重。
「你一個人來,想做什麼?」
「凡人都是累贅,不如簡單點。」
伏地魔上完最後一級台階,和鄧布利多面對面。
老人能清楚地看到那張令人印象深刻的英俊五官,與哈利四年級時的描述截然不同。
鄧布利多輕聲問:「……是什麼,使你產生了這樣的改變?」
伏地魔虛偽地笑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鄧布利多審慎地看著他,緩慢回過身,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請。」
校長辦公室擠滿了神情緊張的肖像,細長腿的桌子上擺了許多噴著煙霧的銀器,福克斯在棲架上不安地挪動。
伏地魔走進來的時候,牆上的畫像們發出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好像辦公室砸進了一顆隕石。
鄧布利多神態自若地走到桌櫃前:「要喝點什麼嗎?」
畫像們爆發了小聲的議論,因為他全無防備地背對著自己的死對頭。
伏地魔沒有如他們想的那樣趁機殺人,危險的目光停留在那隻焦黑的手上,諷刺地斜了斜嘴角:「留給你自己吧。」
鄧布利多給自己泡了杯蜂蜜紅茶,平靜地坐到他對面,仿佛兩個人是多年不見的故友,而不是你死我活的宿敵。
「我想起了你上次拜訪的時候,湯姆。」鄧布利多如同懷念一般說,「可惜我現在不適合喝葡萄酒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伏地魔沒有陪他虛假懷舊的興趣,目光鎖定那隻無法攪拌茶杯的焦黑的手,慢慢浮起一個血腥的殘酷微笑。
「你已經廢了,鄧布利多。」
辦公室里一下子變得很安靜,所有畫像都被這句話嚇住了。
鄧布利多攪拌茶杯的動作仍然安穩,還往裡面又加了一塊糖。
「一隻手換一片靈魂,」他和善地說,「不能更划算了。」
伏地魔的紅眸更加接近鮮血了,「在我面前粉飾太平?你覺得有意義嗎,鄧布利多?」他輕柔地笑了起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下的詛咒。你還活得過明年的今天麼?」
鄧布利多也微微笑了一下:「死亡並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