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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他現在在哪裡?&rdo;丹尼斯問道。
&ldo;我上次見他時,&rdo;馬斯特司一頭霧水地東張西望,&ldo;他正看那小畫片呢,投進一個便士就能看脫衣舞那種。&rdo;
丹尼斯&iddot;福斯特略感受驚,他暗忖,該不會有兩位亨利&iddot;梅利維爾爵士吧?
&ldo;今晚我邀他一起出來,&rdo;馬斯特司說,&ldo;還帶上了最近他總要帶在身邊的那位蘇格蘭職業高爾夫球教練,條件是他向《聖經》起誓今晚必須行為檢點。&rdo;
&ldo;行為檢點?這話怎麼說?&rdo;
&ldo;請跟我來。&rdo;
馬斯特司轉身帶路往後方走去,不過也沒忘了向前門口投去不安的一瞥。鑑於後來發生的事件,可以說多虧有馬斯特司在旁邊。
遊樂場後方空間稍微開闊,只見一名微醺的澳大利亞陸軍下士倚在一張小小的射擊台旁,竭力用手中的來復槍去瞄準他眼中飄忽不定的靶子。遊樂場經理站在一旁清點著袋子裡的硬幣。
那排放映小畫片的機器前,一名法國水手正興沖沖地往一台貼著&ldo;巴黎之夜&rdo;標籤的機器設備里張望。兩名美國軍人和一位又瘦又高、吸著雪茄的皇家海軍副官則饒有興致地旁聽著兩位身著平民服裝的紳士之間爆發的一場激烈爭吵。
他們身邊是另一台遊樂器材,這東西有個沉重的木製外殼,堅固的木製頂棚上吊下來一個大沙袋。往投幣口放進一便士的話,外殼上的計數器就可以顯示你擊打沙袋的力道。
吵得不亦樂乎的兩人其中一位,是個看上去飽經風霜、臉色嚴厲的小個子男人,身穿粗花呢外衣,他是吉列克蘭奇高爾夫球俱樂部的唐納德&iddot;費格斯&iddot;麥克費格斯先生。
另一人是位身形魁梧、體格壯碩、猶如一隻大木桶的紳士,身穿一件羊毛衫,大肚皮上點綴著一條長長的金表鏈,寬大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鑲邊眼鏡,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大有怒髮衝冠之勢。他雙拳抵腰,一隻手裡攥著圓禮帽,碩大的禿頭在燈光下頗為耀眼。
然後亨利&iddot;梅利維爾爵士開腔了。
&ldo;喂,孩子,&rdo;這位&ldo;英國紳士的完美典型&rdo;說,&ldo;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擊打這見鬼的沙袋的力道,還能比我更強勁?&rdo;
&ldo;不錯,&rdo;麥克費格斯先生說。
那兩個美國士兵和抽著雪茄的皇家海軍副官還在樂悠悠地作壁上觀。
&ldo;看!&rdo;h緩緩鼓起他右臂的二頭肌,像&ldo;猛男燊多&rdo;2那樣展示著,&ldo;餵!瞧!看見了沒?&rdo;
從麥克費格斯先生平靜的話音中可以感覺到少許歇斯底里的前兆,這對於任何一個與亨利&iddot;梅利維爾爵士相處數周的人來說,只怕都在所難免。
&ldo;我早就說了,&rdo;他說,&ldo;這不是肌肉的問題!&rdo;
&ldo;不是嗎,孩子?&rdo;
&ldo;才不是!我在教你打高爾夫球的時候就反覆強調,這和肌肉強壯與否無關。&rdo;
&ldo;我打高爾夫又怎麼了?&rdo;h垂不手臂質問道,&ldo;我天生就是最有前途的高爾夫選手,&rdo;他對旁聽且連連點頭的士兵們說,&ldo;所有揮桿開球的高爾夫選手中,我才是與生俱來的希望之星!&rdo;
&ldo;喔,&rdo;麥克費格斯先生板著臉,&ldo;就算你的推桿很出色好了,但現在討論的不是高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