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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籮也全然無措:「我……我不知道……」
意兒置若罔聞,聲音愈發的冷:「楚小姐的翡翠鐲子和楚太太的藍寶石戒指,瞧著眼熟得很,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里,倒有一模一樣的,你說巧不巧?」
母女二人一顫,下意識把手往袖子裡藏。
趙璽試圖解釋自己毫不知情:「妹妹,我……」
「既然哥哥對母親的遺物如此漠視,我看還是交給我保管吧。」意兒此刻冷漠至極:「她老人家的遺囑,田地房產你我平分,古董首飾全都留給我出嫁帶走,哥哥沒忘吧?」
趙璽急得直掉眼淚:「我沒有,我不敢,妹妹你聽我說……」
「我離開趙府時年紀還小,什麼也沒拿,如今大了,也該請爹爹出面,把母親的財產分清楚。」
「意兒……」
她是對兄長失望至極,一個字也不願和他多講,更懶得搭理那對母女,只向管家的煙籮道:「還請嫂嫂把這些器物洗乾淨,送還與我,若是趙家的東西便罷了,給親戚用用也沒什麼,可我娘的嫁妝你們不該碰。」
煙籮絞著手指,各種尷尬、羞愧,簡直抬不起頭。
意兒拿起桌邊的摺扇,起身離席,雙瞳仿佛凝著寒霜,居高臨下,一字一句道:「掌燈前完完整整的送過來,若有磕碰或損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她交代完,大步朝門外走去,趙庭梧也帶周升離開。
趙璽又氣又愧,兩手攥拳狠狠往下捶了捶,然後回身指著煙籮:「好啊,連我娘的遺物你也敢動!」
煙籮從未見他如此盛怒,知道惹下大禍,哭著辯解:「不是我,夫君,真的不是我……」
趙璽轉而望向他的丈母娘,連連冷笑:「我趙家的庫房如今成了你們的私庫了,我娘生前種的吉祥樹被你們砍了,她的嫁妝你們說拿就拿,說戴就戴,還敢跑到我妹妹面前顯擺炫耀!我若是你們,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當即命小廝去傳管家和管家媳婦到前廳,然後告訴煙籮:「家裡各處的鑰匙你還是交出來,不用再管了。」
煙籮僵硬地點頭:「是。」
趙璽一走,楚太太渾身無力,趴在桌上哀嚎:「怎麼會這樣!」
君媚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發著抖,咬著牙,因羞憤而眼眶通紅,她氣不過,摘下令人恥辱的鐲子,揚手就要往地上砸。
「君媚!」煙籮尖利的叫聲像刀劍飛來,目光里既有哀求,又有恨意,直直瞪住胞妹,咬牙切齒:「你不要害我。」
楚太太連忙撲過去抓住那隻衝動的手:「你沒聽見趙意兒的話嗎?別再給你姐姐添亂!」
君媚滿臉是淚,心中恨意翻湧,不比煙籮的少,可她什麼也不敢做,只能任由母親奪下鐲子,戰戰兢兢交給姐姐。
「這地方沒法住了!」君媚嚎啕大哭:「娘,你快想想辦法呀,我不能再寄人籬下受這種屈辱了,我寧願死!」
楚太太抱著她的心肝兒:「好、好孩子,娘給你做主,你讓娘想一想……」
……
第21章
君媚的顧慮不無道理, 當日之事被傳成醜聞,滿府皆知, 她們母女淪為眾人笑柄,不敢出門,芷蘅院的丫鬟去廚房拿飯菜,被幾個廚娘戳著脊梁骨罵:「賴在府里騙吃騙喝,如今還敢偷拿我家小姐的嫁妝,好不要臉!」
即便再厚的臉皮也待不下去了,君媚恨不得立刻搬走, 可她嬌生慣養,和楚太太早已過慣養尊處優的生活,若離開趙府,搬回楚家那破落戶, 這天上地下的差別,叫人如何經受得住?
既然山窮水盡,眼下唯一的出路還是嫁給趙庭梧。君媚想, 若非如此, 她會被趙意兒一直踩在腳下,這是她寧死也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