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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匕,细细切了,果切下铜皮,里面是一层细木,细木再切了,又露出金光来,就掂了掂:“这就是黄金了,单这个就有十两黄金。”
对着黄金又切开,只见里面空洞,露出一些珠宝来,裴子云倒了倒,就见十几颗宝石跌到床上。
凑了一步,见它们在灯下闪着莹光,笑着拈出一颗:“这是一颗祖母绿,虽小了点,就值五百两银子……”
“别的珠宝没有这样贵,但加起来也有四千两银子。”
“这就是一笔横财,不过我是秀才功名,分开变卖,却也不难,就说是祖上传下来,今中了秀才,终可见天日。”
“大家都会理解。”
又见里面衬着一张红字纸,裴子云取出一看,上写:“大雍坊徐氏,为子孙计,藏金与此,日后艰难可取之,勿望积蓄之难!”
后写年月,下面有个押字,裴子云看了笑:“可惜子孙不争气,连这个密语估计也没有传下去,倒可能给外人听见风声。”
数着珠宝,心里就有着数,看时间还不是太晚,就尽放在兜里:“这十两黄金不必当换,直接可用。”
“珠宝的话,可以找吴家珠宝。”
街道上行人来往,裴子云直奔至吴家宝铺,这店铺差不多半关,已不再接待普通客人,裴子云徐步而入。
果见这宝铺规格甚高,三层楼,后面院落很大,有十间房,紧靠运河。
进了店,就有一个中年人迎接:“客官,本店已经熄业了。”
“还没有熄业,我是大生意。”裴子云进来,从容的笑:“你就是朝奉?”
中年人看了一眼,笑着:“原来是个相公,我就是这里朝奉,既有生意,自然要作的,请坐,上茶。”
七百年前,有朝奉郎,朝奉大夫为官职,以后“朝奉”是指士人,亦有地方用以称乡坤,到了这一二朝,富人和老板称朝奉,当然,当铺的掌柜叫朝奉,这含义与相公一开始是指宰相,现在是秀才称呼一样,有个普及的过程。
裴子云笑着:“我是裴子云,父是前朝的主薄,祖是前朝的县令,遇到乱世破了家,逃难到此,藏有金珠不敢兑换,现在我中了秀才,今榜府试第十,故拿出来与这珠宝行,估个价。”
这话说的坦白,并不是裴子云脑残,相反却是智慧,要是藏着掖着,结果人家把自己当市井泼皮无赖,那就反惹上许多麻烦。
中年人一惊,连忙说着:“还请入内。”
入内的确是雅室,裴子云也就兜里的黄金,金珠,一起洒在案上,这中年人一方面通知店主,一方面仔细鉴赏分辨。
过了一会,一个人沿着甬道进来,有五十岁上下,步履健捷,一进来就笑着:“原来是裴相公,年才十五中了秀才,据说学正和知府大人都称赞文章,府里通知到县里,我们就久仰大名了。”
“能选本店,自是本店的荣幸。”这明显是老板,中年人低语数句,这老板就笑着:“这黄金是九八成,十一两,店里也要赚些,相公现在就可兑十两,如何?”
“可!”
“这里珠宝,这祖母绿最贵,值四百两银子!””老板指着珠宝,眯着眼:“余下的算上总计三千五百两,总汇四千两银子,您看怎么样?”
果在商言商,五千两价值变成四千两,赚一千两,但是这其实很公道很客气了,裴子云一拍手:“久闻唐老板生意有道,果名不虚传,这价我肯了。”
唐老板更是满脸是笑:“裴公子果是爽快,不知要金要银还是要银票,金银都得等几天。”
“银票是石市钱铺的银票。”
为什么这样专门一说,裴子云却懂,这银票不是钞票,是民间专为携带巨款的商人经营现钱保管业务“银票铺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