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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心中亦是這般認為,嘴上卻不敢多言,畢竟這是天家的事情,他們這些下人,只消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其餘的莫多言莫多管,才能活得長久。
「殿下,還有一事。」下屬躬了躬身,「王府來傳消息的人說,今日榮親王府上還發生了一件頗為特別的事情。」
「哦?」葉昭抬眸。
下屬繼續道:「今日有一啞巴女子在陵小侯爺手下的追趕中跑進了榮親王府,前來稟報的人道那啞巴女子是因著王府那招妻納妾的告示自願去伺候世子的,今日見了世子之後是活著從禁苑出來的。」
「啞巴?自願?秦霽?」葉昭微微眯了眯眼。
下屬不說話,他深知自家主子思考事情時不喜旁人說話。
也不知葉昭是想到了什麼,只見他輕輕一笑,邊撫著雛鷹邊道:「信陵侯府的氣焰近來挺足,秦霽那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癖好對上了榮親王府斷不會就此罷休,孤倒是對這個熱鬧頗感興致。」
「但有動靜,屬下定第一時間來報。」屬下即刻道。
葉昭滿意地點點頭,再輕輕擺了擺手,下屬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此時那隻雛鷹許是等了好一會兒不見葉昭再給他餵食,它便伸長了脖子要自己去啄,葉昭擔心它吃得過多不好,便將盛著蛇肉的碗拿開,誰知卻遭來那雛鷹忽地猛啄一口。
葉昭吃痛,手一松,碗便應聲掉落在地。
雛鷹頓時離了他的手臂,落到地上啄食起剩下的蛇肉。
葉昭盯著兀自啄食的雛鷹,眼神漸漸沉了下來。
畜生便是畜生,即便從小馴化,也仍舊難改骨子裡的野性。
那……怪物呢?
葉昭的眼神愈發幽深。
為了不惹惱葉晞,為了活下去,阿阮小小的身子仿若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氣,以一人之力在天蒙蒙亮時做完了兩個人在天亮之前都不可能做完的事情。
她不僅將一切都收拾得整整齊齊,便是地板她都打了水來搓洗得乾乾淨淨,僅除了一處因爆炸而燒得焦黑的地方著實沒有辦法完全洗淨。
做完這一切時她只覺渾身上下都酸疼得厲害,雙腿麻木得站不起來,腰酸得直不起來,幾乎在冷水裡泡了一夜的雙手仿若失去了知覺。
她跪坐在地上,從昨夜開始都不敢往屋裡的另一側方向看去一眼,怕極了葉晞就算不殺她也會衝過來剜了她的眼珠子,感受到屋外天色漸亮,埋頭幹了一夜活兒的她這才抬起頭來,怔怔地看向被冬日灰白的晨曦鍍上薄薄一層光亮的門窗。
新的一日到來了。
她還活著。
她對著鍍著晨曦的門窗努力地揚起嘴角,讓自己笑起來。
大娘說過,世道這般艱難,多笑笑,才能有信心活下去。
屋中另一側忽然傳來奇怪的腳步聲。
阿阮不由渾身一個激靈,根本不敢多想,連忙轉過身來,不敢抬頭,躬著腰低著頭跪在地上等著葉晞來檢查她昨夜做的活。
僅是聽著葉晞的腳步聲,阿阮便已是覺得心驚膽戰。
葉晞的腳步聲停在了她面前。
恐懼令阿阮不由自主地顫抖。
葉晞盯著害怕得隱隱顫抖的她,面無表情的,只忽然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驟然看見蹲下身來的葉晞,阿阮狠狠吃了一驚,卻仍舊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蹲下身來的葉晞則是向她伸出手來。
掌心朝上,就像是……在和她要什麼東西似的。
第6章 飴糖 第二張了。
阿阮終是在震驚中害怕地緩緩抬起頭來。
入目即是葉晞那雙澄淨得如同襁褓小兒般的眼,迎著屋外灰白的晨光,明亮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