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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想揉著她的頭髮安慰她,讓她不要害怕。】
「七海先生,你接住我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崇拜又信賴地望著他,閃爍著熱誠乾淨到讓人難以承受的光。
有條不紊安撫網球少年們的女性,怎麼在他眼裡始終像個需要照顧的孩子一樣。
七海建人站在瀧島月身後,深深地呼吸。
好想去殺掉一隻咒靈。
來證明這時候突如其來的血液翻湧,只是因為咒力引發了暴戾,而不是妄圖對某個傻女孩攻擊的預警。
不過,不管怎樣。
忽然不想聽她說出朋友這樣的詞彙了。
◎醉酒◎
投餵瀧島月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嗯,他好像用了投餵這樣的詞。
她穿著橙色的衛衣,盤起來的頭髮旁邊卡了發卡,看起來非常的。
咳,可愛。
為了讓她少喝酒,他推著盤子塞到她面前,毫無察覺的姑娘吃得滿臉幸福,嘴巴鼓起來,好像吃飯是什麼天大的樂事。
她真的一直在享受著這種小事,所以才會每天都這樣開心吧。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瀧島月的酒量差到這種地步。
女孩臉迅速竄紅,站起身來搖搖擺擺,毫無預兆地把手指貼上他的嘴唇。
他不得已,握住對方的手腕,看她含含糊糊說不出所以然,最後把自己急地跳腳,有些想笑。
「再喝一杯嘛,最後一杯,七海先生,你對我好一點嘛。」她迷迷糊糊地說。
從來沒有見過的甜絲絲的語氣,像在撒嬌。
七海建人無奈地妥協了。
「啊,七海先生,你臉紅了,難道在害羞?」
又是一句清醒狀態下她大概不會說出的話。
七海建人微微扯松領帶,散開熱意,最終禁不住女孩身旁上竄下跳觀察他的行為,放開了她的手臂。
然後她就像故意碰瓷一樣後退兩步坐在地上,拍著自己的胃說心裡難過,見他不理,又飛快地開始哭著要抱。
一個成年人不會,至少不該哭著要抱。
七海建人不知道第幾次嘆氣,最後還是屈膝,托著她的肩膀和膝蓋,將她抱起。
到此為止了。他想。
懷裡的女孩子輕飄飄的,柔軟又溫順地貼著他的胸膛,天色水色都是深淵,可她卻全心全意把自己託付給另一個對她懷有多餘想法的人。
一旦過分貼近這種溫暖。
「只要是先生喜歡的地方,我就喜歡得不能行。」
再想抽身好像比決定離開高專還要艱難。
七海建人抱著好像完全不了解身處人世間風險的女孩,安靜地走過空無一人的跨江大橋。
女孩不安分地伸出手,想捏他的臉,扒著他的肩膀要來安慰他——安慰他那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情,嘰嘰喳喳地說他是個好人。
可是她有點笨,無法發覺他的想法和隱晦的試探,像個守家的小狗,飛撲過來在不懷好意的人面前撒嬌,還毫無知覺地說「是最重要最喜歡的朋友啊」。
說起來,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溫柔的人,一直把別人的心情放在第一位,他說不定也只是「他人」的一員而已。
他靜靜地與女孩對視,她一脈天真地笑時,眼睛像月牙,令人無比安心:「就算我和先生毫無關係,你也一定要開心啊。」
他愣住了。
啊啊,果然,這樣是……不對的。
明明無比珍重這份善良和好意,現在卻險些輕率地借著酒意,要把自己的心情附加給一無所知的瀧島小姐。
……為了得到安慰,把無趣甚至不知何時會再次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