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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能吃饱饭而已,你不能指望他们一下子就提高了眼界和味觉,目前这样就很好,粗茶淡饭不亚于美味佳肴。吃的欢乐着呢!
不过,自此之后,小阿珠热爱了灶房的锅台,母亲或者姐姐做每顿饭,几乎都要在她的监督下,“不不不——”的喷话声。就是灶上最常播放的小插曲。
小黄现在每顿饭都能吃到两颗鸡蛋,只要它在家,王氏就会亲手剥好皮儿晾凉,摆在专用的漂亮瓷碗里。
陈大川也变身成小黄的跟屁虫,只要不去镇子上或者荒地。那就肯定跑山上了。
现在,他这两条腿上山都是马不停蹄的,因为只要一慢,小黄就会好心帮忙,用尾巴把汉子卷起来拖着走,那滋味可不好受!
这些年经常到镇子上打零工,各行各业几乎都有脸熟的,陈大川的各种山货销售做的如鱼得水。小山谷里面的枸杞子、老林子根下的野山菇,连名头都闯出来了,多少铺子等着要呢。
王氏专心在家照管前后两院。自从咬牙狠心陆续捉了三十只母鸡和一只大公鸡回来,加上一只鹤立鸡群的野鸡,前院就热闹了。
后院更火,四只野猪仔正式安家后,那叫一个疯长,小小的猪圈都要拢不住它们了。天天大张着嘴巴讨要吃食。
最可喜的是后院的植物,可能是受了正中位置的那个小湖的影响。整个后院都是温暖如春,湖水长期冒着氤氲的水汽。周围连水都不需要浇灌,一茬一茬儿的收获,任由陈大川跑细了腿去销售。
唯一没有卖掉的是粟米,一宿儿的功夫没收割,就自己做主落了种,竟然神奇的重新长出一茬儿新苗。
阿珠抱着肥硕的谷穗大叫“吃——吃——”。
这口号深得三丫头的心意,立刻也跟在后面起哄架秧子:“娘——我饿——吃新米——”。
傻子都知道新米更香,阿兰阿草也舔着嘴唇,期冀的望着母亲。
其实阿珠的小世界里面还有成熟的粟米,可是没办法拿出来啊,爹娘小气巴拉的,说什么都不肯往嘴巴里塞一粒儿新米,全都想留着做种儿。
目前这日子不说快进小康了吧,最起码已经温饱不愁,王氏给家里的每个人都添了新衣裳鞋子,两个大土炕也垒起来了,零零碎碎的家具也进了一些,干嘛还老是委委屈屈的吃糙米杂粮穷对付着过呢?
是过惯了苦日子,一时半会儿的解脱不出来那种挨饿受冻的恐慌吧?有点什么好东西,就想留着,看着,总觉得吃到肚子里是罪过似的。
阿珠现在能顺着心意喷不少的单个字音了,肠胃的消化能力也在增强,总是喝陈米熬得粥对付,也腻歪透顶了,今儿干脆抱着谷穗跟母亲大闹一次……
想吃顿对口的饭,容易吗?
穿着新衣裳的王氏纠结了,看看满院的欣欣向荣,再看看几个高矮不一全都殷切切盯着自己的孩子们,下了决心:“行!等你爹回来,到村里磨坊里打皮去壳,夜儿里就给你们煮新米。”
不过,女人们的建议,得到了这个家庭中唯一男人的执着反对。
“咱是庄稼人,嘴头上受点委屈这没啥,可不能逮着点好吃的就忘记了根本,咱家的荒地多着呢,现在这些粟米收成,也就够我们刚刚开好的那些地做种儿,来年开春以前,我还想把荒地全开出来呢,咱这粟米种儿好,粒儿大实诚,我恨不得再多来些,过了冬,全种这宝贝!”
陈大川说起来田地和播种,眼珠子都放着光。
你也不能说他小气,人家每天给蛇大仙吃鸡蛋,眼睛都没眨过。
可就是,这种子的事情,谁都劝不了。
庄户人,有自己执着的东西,杀了头都不肯更改主意。
“那就——再等等,等明年,咱家的荒地有了收成,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