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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小先生又把自己關在小臥室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又跟先生吵架了,每次小先生一不開心就把自己往房間裡關。」
有兩個小女傭只比宅子裡的兩個主人大兩三歲,算是席家的老人了,從小也是看著倆人一起長大的,現在不免為兩人擔憂。
另外一個剛來一年都不到,面容姣好,屬於艷麗的那掛美人,即使穿著女僕裙也是風姿綽約,她磨了磨自己形狀飽滿的指甲邊緣,捏起指尖伸遠放在燈光下瞧了瞧,拈酸的語氣從她嘴裡輕飄飄地出來。
「要我說啊,這小先生不識好歹哩,對著先生那張臉,還能耍什么小脾氣?」
「反倒把自己弄得淒悽慘慘的,瞧這個點兒,先生也還沒回來。」
兩個小女傭氣不過,與拈酸的那位爭執起來,把保姆阿姨引了過來,一人斥責了她們一句,「兩位先生也是你們能議論的?管好自己的嘴。」
說著,保姆阿姨還睨了那位艷麗女傭一眼,她眼光老道,知道這不是個善茬,仗著長得好看,對先生有些想法,可惜先生性向不如人意。
兩位先生的關係在家裡不是秘密,甚至連席老先生都知曉一二,不過席老先生對孩子是個放養的,說全憑先生自己做主。
兩人從小到大除了先生出國那兩年,沒有一刻是不膩在一起的,只是先生的對小先生的態度始終不明晰。
就像外人說道的那樣,說席衍崢身邊那位,好聽一點是竹馬助理,難聽一點那就是小情,並且這位小情本事又不大,以席衍崢本人的要求,要坐上席家繼承人身邊的位置啊,難。
連外人都知道席衍崢是個利益至上者,都覺得先生是連伴侶都要挑能創造價值的,小先生在這個家能待到何時,還真是個問題。
保姆阿姨端了杯熱牛奶上了三樓,站在那間小臥室門外悄悄嘆息了一聲,孩子都是她看著長大的,人心都是肉長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何況小先生雖然長得沒有先生那樣驚艷,可五官清秀,滿身清雋,也是個可人疼的孩子。
保姆阿姨剛要敲門,樓梯口上來一道高大身影,在昏暗的屋子裡差點嚇保姆阿姨一跳,半晌才瞧清是先生回來了。
席衍崢上前說了聲「連姨,我來。」
連姨趕忙將托盤遞到先生手上,欠身朝樓下退去了,拐下樓梯時,連姨腳步頓了頓,先生身上好像有酒味。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能插手管的,總之,回來就好,小先生等了那麼久,可要傷心壞了。
席衍崢擰了下門鎖,意料之中被從裡面鎖上了,許是染上些酒意,他今晚多了些倦意,無奈搖搖頭,摸出衣兜里提前從樓下揣上來的鑰匙。
一進屋周身就被冷冽的空氣包裹住,席衍崢皺眉,七七把空調溫度調太低了。
黑暗中小床上隆起個小包,席衍崢眉眼又柔和下來,把牛奶放到小書桌上,摁開牆上的開關,室內乍然亮起,上前去一瞧。
沈漆整個人縮在蓬鬆厚實的被子下面,露出顆腦袋閉著眼熟睡著,額上的碎發都被汗水浸透了。
席衍崢又從床頭摸過遙控器,把溫度調低,不然七七這渾身熱汗,出來一吹風准要生病。
手剛剛挨上沈漆的臉,要把人叫醒的席衍崢頓住,微醺的酒意散了個乾淨。
沈漆已經發燒了,還把自己鎖在小房間裡,若不是他回來,沒一個人發現,席衍崢捏了捏山根,眼裡是濃重的憂慮,摸出手機撥了家庭醫生的電話。
關掉空調,等冷氣徹底散去,席衍崢把沈漆從被子裡刨出來,要抱回主臥。
動作間沈漆手裡的小白瓶子滾落到了床上,席衍崢單手抱著人,撿起看了看,小藥瓶死了標籤,瞧不出什麼。
席衍崢眉眼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