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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淡淡笑著看著她。
另外一隻手卻不漏痕跡的,緩緩朝著被窩裡探著。
沈媚兒聽到這裡,雙眼登時瞪圓滾了,仿佛滿臉的不可置信,又仿佛一臉的驚喜歡喜,這```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家規?
她一時被驚得有些瞠目結舌。
也就是說,她這個將軍夫人的位置她將會做得穩穩噹噹的,沒有絲毫威脅咯。
想到這裡,沈媚兒喜得不能自已。
不過,臉上的歡喜之色才剛剛湧起,便又立馬被她給生生憋了回去。
淡定,淡定。
不能讓眼前這個大塊頭給笑話了去。
沈媚兒生生憋著,小臉因過分的狂喜與過分的憋悶,繼而呈現出輕微的扭曲。
「那你家這家規```還不錯,挺好的!」
憋了半天,沈媚兒故作鎮定的點評了這麼一句。
對面燕蕈垂眼低笑了一下,一抬眼,只見妻子看著他欲言又止,燕蕈道:「你想問什麼,可以隨便問,我定知無不言。」
他知道她這會兒滿肚子的話要說要問。
都憋了一整個晚上了。
他的背都要被她盯出幾個洞來了。
能挨到現在,已經算是大大的進步了。
「當真?我想問你家裡還有哪些人,他們都是如何的?你在```你在京城的生活和在軍營里的生活都是如何的,還有,還想曉得你怎麼來了這兒了,還有還有——」
一聽到打鐵匠這麼爽快,沈媚兒立馬興沖沖的從大炕上一把哧溜爬了起來。
這些話,她都憋了滿肚子了。
「我```我對你還什麼都不知道了。」
媚兒悶悶的說著,滿臉的委屈。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都不知要從何處問起。
媚兒話剛一落,只陡然驚覺小腳丫子忽地一涼,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只見被子底下自己的小腳丫子忽而被人一把緊緊捏住了。
她的腳滑而嫩,熱乎乎的。
而他,剛上炕,渾身還十分冰涼。
那冰坨子似的大爪子,冰得媚兒渾身抖了一下。
下意識地就想踢他一腳,可腳丫子卻被他緊緊捏在了手心裡,被他一下一下輕輕揉著。
媚兒臉微微一紅,瞪了打鐵匠一眼。
打鐵匠捏了捏她的胖乎乎的腳趾頭,沉吟了一下,緩緩道:「家裡還有祖父,二嬸嬸,四嬸嬸,七叔七嬸五位長輩。」
頓了頓,又道:「餘下還有個二嬸嬸膝下九歲的大侄女,六叔六歲的遺孤二侄兒。」
偌大的將軍府,除了八十幾許苦苦支撐整個家族的老爺子,就只剩下個斷了雙腿身落殘疾七叔了,餘下,全是些老弱婦孺。
燕家所有的兒朗,滿門忠烈,全都戰死沙場了。
「他們,都是剛烈勇敢又和善之輩。」
燕蕈一字一句,低低說著。
說到這裡,握著沈媚兒腳丫子的手掌微微一緊。
媚兒聽了,忽而心裡空落落的,有些難受。
是啊,大將軍家裡的情況,其實整個大俞人盡皆知,她不該```不該再來揭他的傷疤的。
她本意是關心,是想要多了解,想要當作自己的家一樣去了解的。
可聽到這裡,沈媚兒忽而有些後悔。
心裡滋滋的,難受。
她正欲打斷,不想再繼續問下去,不想,卻見打鐵匠看了她一眼,又捏了捏的小腳丫子繼續道:「至於來到這裡,或許還要從九歲那年說起——」
說到這裡,打鐵匠的神色略有些恍惚了起來。
原來,從出生那年起,他便一直噩夢纏身,日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