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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股骚扰。
叛军中的一支是以原百济将领黑齿常之为首的兵民合体势力。黑齿常之在战前的职位相当于唐朝的地方刺史,战后初期,黑齿常之率领部众向苏定方投降,他甚至前往泗沘向唐罗联军送款。
本来黑齿常之所部是一支不该出现的反叛队伍,但是苏定方的个人错误铸成了悲剧。
苏定方作为一员攻城将领是优秀的,他戎马一生,驰骋疆场数十年,从大唐西域到东北亚转战数千里,可谓攻必克战必胜,但却缺乏长远的政治眼光,犯了一个人类中世纪的将军常犯但是作为唐朝名将不该犯的错误——在已经取得胜利之后纵容部分兵士劫掠。
黑齿常之在惧怕之余,利用当地反对民意,率领十余名亲信遁归本部,纠结亡散,形成了以任存山区为基地的军事堡垒。他们通过结栅以自固的方法,拥兵自保,不仅得以据守,而且在旬月之间收留原百济残众三万余人。
8月26日,苏定方遣兵攻伐,因任存山地势险要,唐罗联军没有取得实质性的军事进展。
从黑齿常之战后初期的投诚行为来看,他并没有太强的反叛野心;从他此后的军事动作来看,他把最大的精力用在巩固任存山,以求自保,并没有加入进攻唐军的行列。可以说,黑齿常之所部是一支处于观望态势的兵民杂糅力量。
另外一支重要的反叛力量则以任存山城为据点,其领军人物为鬼室福信和僧人道琛。
王文度去世稍前,即公元661年(唐龙朔元年)3月,僧人道琛自称领军将军,鬼室福信自称霜岑将军,招诱各地叛军,势力迅速扩张。这股势力进一步占据了周留城(今忠清南道境内),并在泗沘城南岭竖起四五道大栅,试图围困泗沘城里的唐罗守军。
他们派人来到刘仁轨将军的大营,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辩护:“我们听闻大唐与新罗盟誓,百济无问老少,一切杀之,然后以我国土地交付新罗。与其静等受死,不如战死,所以我们才聚结固守!”
新罗与百济素有世仇,在唐军出兵干涉之前,百济侵新罗土地,杀其宗族,没少欺负人家,所以现在百济残余势力害怕新罗报复,这一点应该说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对于所谓的“以百济付新罗”,唐朝过去没有、将来也不打算有这样的战略交易,唐朝中央政府已经将百济旧地设置成直辖行政区域。所谓的“百济无问老少,一切杀之”,更是一种诬陷式的风传,姑且不论百济故地与历史上的大陆中央王朝有长久的隶属关系、百济旧民有不少的中原血统,“一切杀之”这样的猜疑,也是与唐朝中央政府一贯奉行的“战争法则”相违背的。
唐朝中央政府已有将百济作为完全的直属领土经营的计划,对百济居民的安置,也已经被大唐政府列为战后重建工作的重要项目之一。这项工作将由刘仁轨将军完成。
很明显,这一支叛军试图先发制人,在道义上置唐军于被动。在百济王室已经昭告天下服从唐朝的前提下,这些残余势力要想再有所作为,在政治上十分被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七 日本在忙什么(4)
刘仁轨将军对于传言非常重视,亲自修书,具陈祸福,并遣使者晓谕叛军。
鬼室福信和僧人道琛很清楚自己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他们真正想做的就是形成气候之后自立为王。该方面叛军自恃地势险要,拒绝接待刘仁轨的遣使,将其搁置在军事基地外围的馆舍之内,并且传话道:“使人官职小,而我是一国大将”,最终以“不答书”的方式将使者遣回。
刘仁轨整顿所率唐军,果断对鬼室福信和僧人道琛所部展开凌厉攻势。战事进展顺利,唐军迫使对方大撤退,在慌乱的逃亡中,百济败军发生严重踩踏,坠河淹死者达上万众。百济叛军不得不放弃对泗沘城的合围,退缩至任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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