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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祺做惯了这种事,举起小胖手,有模有样地拱了拱,然后害羞似的歪倒弓杉怀里,咧着嘴笑。
“哎呦~~,这个小家伙真可爱呀。”弓杉的师娘笑呵呵地接过弓祺,又是逗又是亲,然后指指慎芮问,“这是你堂嫂?怎么在山里迷路了?多危险啊。”
慎芮行过礼,安静地坐下,身上的疲累让她笑得极其勉强。
“师娘,她走了一天的山路,累极了。我还是先带她去休息吧?”弓杉知道自己的师娘极爱管闲事,还特别八卦,让她这么问下去,半夜也问不完。
“好好好,给你留的饭够你们吃的,赶紧吃了睡下吧。”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慎芮累极了。看弓祺身上的穿戴,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师娘的八卦因子虽然暴涨,也不好意思拦着人家去休息。
慎芮再三谢过后,跟着弓杉去客房。师娘竟然也笑眯眯地跟上了。山庄的庄主,自然明白老妻的意图,只乐呵呵地看着笑。
弓杉也知道师娘想干什么,喊了一个小丫鬟伺候慎芮梳洗时,自己小声给师娘说道:“回娘家。翻一座山头而已。竟然就迷路了。”
“哈哈哈~路痴啊!不过,婆家人就不送送?”师娘拊着掌笑。这样的好笑事可不多见。
“婆家人不知道她是路痴。也因为收茶占了人手。再说,站在山头,娘家和婆家都能看到。”
“还是应该送送。年轻媳妇子,走山路。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她的穿着虽然普通,那小孩穿得可不赖。”师娘眼中精光闪闪,眨着揶揄的光。
弓杉知道师娘怀疑了,再也编不下去。他偷眼看看梳洗完出来吃饭的慎芮,尴尬地给师娘使个眼色。他想装出顾忌慎芮在场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词穷,但他师娘冷哼了一声。
慎芮吃完饭,笑着冲弓杉师娘点点头,就进了内室想往床上倒。身上的疲累实在让她坚持不住了。弓祺早就吃饱奶睡下了,看得慎芮心生嫉妒。弓杉的师娘笑呵呵地跟进屋,坐在床上,问:“渔水湾一带才种茶呢,你竟然跑到我们衡水镇来了。呵呵~你这个山头翻的,可够远的啊。呃~?你婆家为啥不送送你呢?”
慎芮看着一脸神秘兮兮的庄主夫人感觉很可笑,也小声神秘地胡诌道:“我看到夫君和一个丫头滚床单,一气之下,就自己出了家门。婆家人都不知道我走。”这话还真不算太假。
庄主夫人一脸惊愕地眨巴眨巴眼,半天才回过神来,“哎呦,这是够气人的,是应该给你夫君一个教训。不过,你在山里转了一天,也太危险了。以后再生气,也不要做这种危险事了。”
慎芮打着哈欠,眯着眼睛,点点头。庄主夫人不好意思继续呆下去,只好告辞了。慎芮的解释比弓杉说的可信度高多了,算是部分解了师娘的惑。
弓杉在师门和在弓家完全是两种表现。他在蕴华山庄,行为自然、态度熟络,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在弓家,行为克制、态度恭谨,像做客。慎芮被他这样的态度感染,不自觉地也放松了戒备,安心地休息了。
弓杉却失眠了。他不想失信于慎芮,同时又不赞同她的做法。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婴儿,出去怎么生活?以后被二哥知道自己帮着他心爱之人逃跑,他岂不是会埋怨自己?就算自己把她保护好一点,说出去也不好听啊。哪有小叔子帮着堂嫂逃离亲堂哥,然后还养着她的道理?他越想越矛盾,越想越纠结,又不敢找人商量,烙了一整晚的饼。
第二天吃早饭时,济济一堂,甚是壮观。慎芮是客,与庄主和庄主夫人一桌,弓杉作陪。满饭厅几十个吃饭的人,只有主桌有两个女人,所以慎芮特别显眼。弓杉既要吃饭,还要用眼光击退上下乱瞄慎芮的师兄弟、师侄们。
“这帮混小子真是良心欠缺啊。我们至今只收了一个女徒弟,是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