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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京都的天師府與各地的不同,非但沒有處於最繁華的地帶,反倒是有一番遺世獨立的味道,若不是那高聳入雲的天師塔,怕就像是普通的道觀。
守在門口的小童看見來人,眼中忍不住露出幾分欣喜,快步迎了上去,帶著幾分殷勤親近喊道:&ldo;大師兄,你除災回來啦?&rdo;
溯遠看見來人,溫和一笑顯得更加隨和了:&ldo;之愚,今日是你輪值嗎?&rdo;
之愚見他居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心中更加高興,帶著幾分得意說道:&ldo;正是,大師兄,九玄老祖吩咐了,讓您一回來就去見他。&rdo;
溯遠點了點頭,卻只是笑了笑,朝著自己的院子走過去。
之愚心中有些奇怪,按照老祖的意思的話,大師兄應該直接過去才是,不過隨即想到大師兄風塵僕僕的回來,要是不收拾一番的話也是對老祖的不尊敬,於是也就沒往心裡頭去。
今日能遇見了大師兄,還能跟他搭上話,光這件事就足以之愚高興一段時間了。
溯遠確實是沒打算就這麼去見九玄老祖,也就是他的師父。
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著急,回到自己的院子還吩咐了洗簌,一直到把自己收拾的神清氣慡了才施施然的往天師塔的方向走去。
天師塔是整一個京城天師府的核心,尋常人等禁止進入,但溯遠是老祖關門弟子,自然是被允許的,看門的兩個守衛對他的態度甚至有幾分討好。
溯遠一直都是那幅平易近人,溫文爾雅的模樣,一直到見到九玄老祖。
九玄老祖雖然被尊稱為老祖,但看起來年歲並不算大,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模樣,眉宇間帶著幾分出塵,容貌雖然普通,存在感卻極為強烈,絕對不是能忽略的人物。
溯遠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ldo;師父,徒兒回來了。&rdo;
九玄老祖連個眼角都沒有動,只是嗯了一聲,也不問問他一路如何,只是道:&ldo;可有發現破軍星?&rdo;
原來早在三個月前,九玄真人卜出一卦,算出東南方有破軍星出沒,這才派出了唯一的弟子前去查看,否則的話一個明城的乾旱,根本勞煩不到溯遠。
溯遠眼神微微一閃,面上卻鎮定如常,只是搖頭說道:&ldo;並未,不過破軍星不算凶星,說不定對大晉朝無害。&rdo;
九玄真人微微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說道:&ldo;太平盛世,可出不了破軍!&rdo;
溯遠並未爭辯,點頭稱是:&ldo;確實如此,只是這齣徒兒並未發現任何不對。&rdo;
九玄真人似乎有些不滿,但想到昨日的卦象,搖頭說道:&ldo;罷了,那是朝廷要操心的事情,倒是你,這段時間修行可有拉下。&rdo;
說完這話,九玄真人考驗了一番,見他這段時間確實是用了心的,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玉葫蘆似的東西:&ldo;這次明城大旱緩解,你功不可沒,這隻玉葫蘆乃是你祖師爺所傳,你帶在身上,除非步入先天,不然傷你不得。&rdo;
溯遠連忙接過,謝了恩走出天師塔,遠離了天師們的視線範圍,這才沉下了臉色,看了看手中的玉葫蘆,他眼中的思緒莫測,最後化作了一絲暗沉。
而遠在明城,一直到下午的課開始,李子清和李虎也不見人影,顯然掉進茅廁這回事兒對他們的打擊是巨大的。
王旭魁忍不住壓低聲音笑話道:&ldo;他們慘了,這堂課是錢師傅的,他最不喜歡有人無故缺席。&rdo;
話音未落,錢師傅就從外頭走進來,他身材魁梧,又帶著幾分絡腮鬍子,看著倒不像是天師,反倒是有幾分武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