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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异常气氛刺激了他。
“不行!”他不由自主地弹出这两个字,他说出之后就马上愣住了——他本该用一种对待炸药一般小心谨慎的态度来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果断地说出这两个字来。
是因为三木英树目空一切的骄傲,还是因为大竹康郎毫不掩饰的轻蔑?或是他今天一直紧张着的大脑,自然而然地说出了他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怯弱想法?
“不行?”三木英树也显然吃了一惊。
看着三木英树的吃惊,加藤正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地快意,这种愉快不自觉地坚定了他的愚蠢固执。他这时也绝不可能马上改口,就像隆冬早晨起床的人,好容易用最大努力跳出了被窝,只有熬着冷穿衣下床,断无缩回去的道理。他飞快地转动脑筋,为自己找着理由:“这样重大的决定,当然,当然要慎重,我们不能只凭白朗宁,谁知道他是不是冈山秀一的养子,更何况有没有这么一个人都不能肯定,我们为什么会轻信他而去冒一场可能,可能损失巨大的战争危险?”他为自己找到的理由感到满意,语气也从容起来。“而且我们至少要先同其它几个大帮会协商一下。” 。。
第七节
三木英树“虎”地站了起来:“你怀疑?”
加藤正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不满对方的冲动:“我当然怀疑,我们不能——”
他的话被三木英树的怒吼打断了:“你怀疑我不怀疑!”
加藤正也猛然站起,手指着三木英树厉声呵斥:“你住口!别忘了三合会现在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我是副帮主!”
三木英树和加藤正如果能采取一种比较和缓的态度,也许完全可以达成一种彼此都赞同的计划,可是他们不同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导致了他们不可避免的冲突。这冲突是一个错误,而且尤其错误的是他们双方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改正并且双方都没有想到去改正的错误。
这个错误使他们都失去了理智,这对三木英树也许没多大关系,但对加藤正却是致命的。
因为流氓准则是不容违背的,而且他并没有清楚而冷静地估计现在的形势,意识到潜在的危险。
三木英树不说话了,他冷冷地盯着加藤正,眼中露出了愤怒而残忍的光芒,全身爆发出一种因愤怒而充满的力量,一步一步沉默着向加藤正走去。
加藤正被对方这副样子吓坏了,他的脸一下变得惨白,他的理智一下子回来了,他猛然发现他刚才已经犯了一个多么严重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情不自禁地后退,碰到了椅子,一个趔趄,他身后两个保镖的手一下子从大衣口袋中伸了出来。
第八节
“砰砰”两声枪响。
“当啷”,“当啷”跟着两声清脆的响声,却是两把手枪掉在了花岗石的地板上。
是两个保镖的手枪。他们的手腕已被击穿,流出了鲜血,他们的眼睛一齐恐惧地盯在大厅的门口。一个年轻人优雅地站在门外,轻轻地吹去枪口上的青烟,轻轻地看着大厅中的人,轻轻地说了句:“这里面是不可以动枪的,这是三合会的规矩。”他又轻轻地笑了笑:“至于我,是在门外。”
这个年轻人当然是藤泽帮久了。
加藤正仿佛已经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两脚一软,重新坐回椅子,他的手依然指着三木英树没有收回,说话的声音也几乎颤抖得不成句: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三木英树在他身前两米处停住脚步,冷冷笑了笑,笑得残忍而冷酷:“你不是说轮不到我说了算吗?不错,我的确没有这个资格。可是现在你在三合会中也不能说了算!本来我父亲一死自然以你副帮主在帮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是该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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