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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燒未退,她的觸碰驅散了一絲感冒帶來的燥熱。
「比早上好多了。」唐棉說。
第18章 真有人能做到嗎
「咳咳。」
賀燭咳嗽一聲,倦怠地抬起眼皮,那雙世人口中的情眼這會兒終於消了薄涼,眸光含水,病弱又多情,卷翹眼睫悠悠晃晃地顫動,如孱弱蝶翼一般虛弱撲閃,有種說不出的脆弱與病氣美。
唐棉無意識多看了兩眼,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以緩解莫名加速的心跳。
一呼一吸間,她突然想到什麼,猛地退後幾步,順帶捂住了嘴。
賀燭側臥在枕頭上,眯起眼睛:「你見到鬼了?」
唐棉慢慢移動到床尾:「我怕你的感冒傳染給我。」
賀燭翻身背過去。
桌上的透明藥盒裡還有兩粒藥片,杯子裡的水也是滿的,唐棉問:「晚上吃過藥了嗎?」
床上的人沒有回答。
唐棉重新接了杯溫水,走過來,手指在他肩背上戳了戳。
「怕傳染就離我遠點。」因為生病,賀燭的嗓子帶點沙啞,語速很快,聽起來居然有幾分負氣的意味。
唐棉反省了下自己,怎麼說也是救她脫離父母掣肘的恩人,出去玩也願意帶她,還出借別墅給劇組。
她不能恩將仇報。
知錯就認,唐棉舉著水杯,對著人輕聲道歉:「我錯了。」
賀燭不說話,她又靠近一些:「吃藥能讓身體好受一點。」
床上的人動了動,薄被壓得緊,帶著磨砂顆粒感的聲音透出,語氣無奈:「真的會傳染,你今晚去客房睡,有正當理由,大姐不會說什麼。」
唐棉倏然僵住:「你姐今天在家啊。」
「嗯。」
「不行,離開你我良心不安,我今晚留下來照顧你。」
唐棉突然就不怕感冒傳染了,拖著賀燭坐起來,強勢地把藥盒塞到他手裡,手上舉著水杯,服務貼心到位。
賀燭半眯著眼睛,清楚傳達出「你居然還有良心」的意思。
唐棉客氣地給大佬遞水:「夫妻一場,應該的。」
那份文件再次被她忘到腦後,之前賀桐抽查不及格,她承諾下次一定把資料背得爛熟於心,然而並沒有做到,寫有賀燭日常喜好的文件夾還放在書房,動都沒動過。
比起感冒,唐棉更擔心賀桐又給她安排臨時測驗,再不及格,她就該三振出局了。
賀燭聽她提了一嘴大姐,大概能猜到她反常的原因,在房間待了一天,這會兒徹底清醒了,正好覺得無聊。
濃黑的眉眼舒展,賀燭倚上床頭靠墊,對著唐棉慵懶地抬起一條手臂:「手麻。」
唐棉領悟,坐到床邊,勤勤懇懇地幫病號捏手。
過了一會兒,病號大爺提了新要求。
「床太硬,空調開得太低,幫我拿瓶冰水。」
墊了枕頭,調了總控,倒了溫開水。
賀燭不甚滿意:「我要的是冰箱裡的。」
唐棉跟他講道理:「發燒要多喝熱水。」
畢竟不是任性的小孩了,賀燭遲疑片刻,妥協了,隨後又閒懶地張口:「幫我把平板安到支架上。」
唐棉照做,見他兩手都放在空調被下,不打算動一根手指,便半坐在床沿,傾身伸出手指,細心地幫他把額前碎發向外攏了攏。
她身上帶著泡完澡後清爽撩人的薰衣草香,指尖柔柔地划過,像帶了勾子,撩得賀燭心尖微顫,他身體滯了一瞬,喉結不自在地上下滾動,沒了作弄的心思,偏頭看向一側:「夠了,我還沒病到行動不便的程度。」
唐棉張張嘴,正欲說話,管家的聲音穿過門板傳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