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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信倒是真的,也是寧清逸提前寫好了交到的郝大人手上,本來是說如果案情控制得住,那兩個蠢女人能把自己交代好的事兒辦妥當,那麼這信就當他沒寫,可若是一旦風向轉變,形式不對,那麼便立刻將此信交於林瑟,撇清自己和這些蠢貨之間的關係。
林瑟被人攔著,倒也不堅持一定要這兩個女人看完信後心服口服,他為難的將信紙再折起放好,「這四爺的密信不能給兩位看,本官也是沒有辦法,師爺,卷宗寫好了就拿下去給那兩位畫個押吧。」
「畫什麼押,畫什麼押?」陸琬宣掙扎不斷,「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你們憑什麼這樣定我的罪。」
「張口閉口就在撒謊,給出來的證據一樣也說不通,這樣還不能定你的罪?」
「蘇家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親事是你提的,人家蘇家的四夫人是你救的,人是你帶出的姑蘇,又背靠你們陸家藏了那麼久,現下被蘇三小姐撞破,你們又聯手把髒水往人家身上潑,你說和你沒關係,那你為什麼無緣無故要做這麼多事?」
「我不跟你說,我要見四爺,我要見四爺。」
「四爺說了,他跟你不熟。」林瑟沉眸,尤其咬重了這『不熟』的兩個字兒。
陸琬宣眼底滿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把信拿給我看。」
林瑟搖頭,「方才郝大人才說了,四爺的密信不能給閒雜人等看,總之也是份證據,四爺現下說與你們二人不熟,那你們方才的話,又算什麼?」
「不可能,怎麼可能,這些事情分明是四爺他」
「卷宗怎麼還沒寫完。」怕陸琬宣這個瘋女人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郝大人忙忙站起身來將她的喊叫聲打斷,「案子已經出了結果,還不快拿下去讓她們簽字畫押。」
不比陸琬宣反應這般大,四姨娘自幼出身貧寒,這人世間的殘酷和淒涼也算是見的頗多,雖然過了一段時間好日子,可自從蘇家沒了之後,她似乎又回到了以往那樣漂泊無依的日子。
以往恩將仇報,借著蘇蓉繡娘親待自己好,便想方設法的爬了大當家的床,得了恩寵後,不僅半分歉疚難安的心都沒有,反倒還耀武揚威的回頭去譏諷她人。
後來嫌大當家年紀大了不經事,半點兒自制力也沒有的又跑出去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和那些實實在在的利益相比,她在陸浩軒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這一點,自己分明是比誰都清楚明白。
也不知道這麼對蘇家是為了什麼,大當家雖是瞧中自己年輕,可這麼多年的吃穿用度也從來沒虧欠過,大姐雖然嚴厲較真,但也從來沒她當外人,錦繡這孩子雖然和她不親近,可至少回回瞧見也得規規矩矩低頭叫聲四娘。
但是現在,她身邊所有人稱之為親人的人,一個也沒了。
若是暻綉還活著,如何說他也是蘇家長子,贍養四娘的義務人家有,可是現在,茗繡,蓉繡,菀繡,苗繡,哪一個姑娘會照管自己?別的不說,哪怕是死了,這四個孩子都不會來替自己多上一炷香吧。
不比陸琬宣還會反抗,四姨娘像是早已認了命,她雙腿一軟,整個人便跌坐在了地面。
蘇蓉繡由唐豐緊緊拽著,那姑娘面色慘白,雙目紅腫,只咬著嘴唇死死盯住面前那兩個女人。
四姨娘回頭,正好和蘇蓉繡的目光在公堂之上撞了個正著。
「不可能,不可能。」蘇茗繡連連搖頭道,「怎麼會,我們與四娘,與陸家,往日無怨近日無讎,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蘇家?」
林瑟抬手示意師爺,「卷宗拿下去畫押。」
「等等大人,我有話要說。」低頭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四姨娘雙膝跪在地上,她猛然前進幾步喊道,「我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