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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捏紧拳头,拼命地抑制把这个呱噪的家伙推到水里喂鱼的冲动。
我虽然没正经读过几天书,干的更是倒斗这样见不得人的活儿,但一向以斯文人自居,少有跟人恶言相向的时候。跟曾老头一行人这么几天相处下来,脸都没红过一次,现在忽然对小三儿声色俱厉,更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许是把他吓坏了吧!只见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涛子,你……,没事吧?”Hellen凑近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反而四处张望了起来。
我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有点不对劲,事出寻常必有妖,我的心情莫名的狂躁,肯定是受了什么影响,这些人影,只怕有古怪,很可能是造墓者留下的一个陷阱。
若这些东西真是人为设置的话,那么必然不止一处。因为,若只有一处的话,则容易趋避,这明显不是设局者愿意看到的。
自古以来,国人无论是设术还是布局,甚至是排兵布阵,都讲究特意存一破绽,或是有意留下条生路,这是传统“天尚不全”思想的体现。
但无论是破绽还是生路,都是在圆满的大前提下的。若本身就无能做到周全,那这一切就是笑话了。
果不其然,在我仔细地观察下,洞穴四周凹凸处,无不鬼影憧憧,大致数下,竟不下数十处。
此时的感觉,就有如置身一黑暗的房间中,施施燃地除下衣物,忽然灯火大亮,黑暗的更衣室猛地化作通明的舞台,底下无数的观众冷漠地将视线集中在你不着寸缕的身上。
胖子他们显然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异状,不自觉地靠拢在一起,借着同伴的体温以壮胆。
“怎么办?”Hellen不经意地朝我身上靠了靠,低声问。
“靠过去看看!”我咬着嘴唇,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没有丝毫犹豫,掌舵的掌舵,撑筏的撑筏,缓缓地靠向了离我们最近的滩头。
之前的半个多月,行止由曾老头决定,衣食住行则是曾雯雯和Hellen一言而绝,我仿佛木偶一般,任凭他们决断。
但现在,在斗里,则是我张涛说了算。不管敢不敢,愿意不愿意,他们都得照着做。这是我多年的经验和过硬的手艺为我获得的权威,不容任何人质疑。
一声闷响,木筏靠了岸。
我带头上了岸,向不远处的人影走了过去。
随着脚步的临近,“人影”慢慢地在我们面前展现除了它们的真面目。
这是一些杂乱无章地排列着的人像,在光照下,它们的身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色泽,好像……好像霉变后又风干了的死老鼠。
发现不是活人,也不是尸体后,我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么多“人影”全部是大粽子的话,那有多少黑驴蹄子都不够用,别说是再往前去倒斗了,我们能不能有命回去还得两说呢!
但不知怎么的,我心中仍是一片冰寒,那种莫名的心悸感不但没有消除,反而随着与人像们距离的缩短和更显剧烈。
就在我正细细体味自身的感觉时,胖子忽然走到我身边,撞了撞我肩膀,说:“涛子,这些玩意不太对劲啊!”
是不大对劲,这些人像乍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不过一人高,形制普通,实在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仔细看来,就会发现,这些人像与我们以前所见的,没有任何相同之处。
他们无不面目呆板而模糊,身上铭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花纹,并且无一完整,全部缺手短脚的,有的甚至练连脑袋都没有。
原本我以为这些是墓主的陪葬兵俑,不是说墓主跟西夏党项一族关系密切吗?弄些兵俑来陪葬也是说的过去的。不过当我真正站在它们面前时,这个想法已经完全被我抛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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