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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首回開導人,還是個小姑娘,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導,只能把自己明明白白給搭進去。
蕭幼寧仰頭看他的神色就從心虛緊張到睜大雙眼。
少女原本一雙桃花眼都睜成杏眼,溜圓溜圓的,裡面充滿詫異,很快那詫異就變成了極亮的光。
道長他誤會自己買院子是要清修?!
所以,他沒有察覺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大起大落的情緒都在她明亮的眼眸毫無遮掩呈現。
然而這落在葉慎眼裡是小姑娘聽進去了,重新對生活有了希望。同時心裡還有個想法,這小丫頭眼睛實在好看,瞳孔比一般人的淺一些,目光又特別的明亮,朝她看過就像是看到一汪清澈見底的清泉。
成了這夏日裡最叫人清明愜意的一道景致。
他直直盯著這雙眼眸,還在內里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下刻,那汪清泉起了漣漪,她笑意在內中流淌。
「道長說得對!」
蕭幼寧露出個明艷的笑。
少女從來不以顏色示人,卻不經意展露叫人心神為之一動的頃刻。
像是吸收了滿滿露珠的花骨朵,在陽光下明媚綻放。葉慎不知怎麼想到自己先前筆下畫過的海棠,顫顫墜在牆邊盛放,濃濃幾筆的艷|色,引人採擷。
兩人在那裡打啞謎,中間人卻著急了,在重新轉動的大腦中挖出另外一個莊子,大概也許能符合要求,興沖沖在兩人間插話:「蕭姑娘,還有別處的,我們現在過去能來得及。」
「不用去了。」
「不必了。」
兩人不約而同一起開口,葉慎視線再落回她面上,只見小姑娘嘴角含笑,也正看著自己。
中間人:「……」
所以這生意是黃了?
大熱的天,白跑了?
他還想多說什麼,葉慎已經撐著傘示意蕭幼寧上車回京,用她心裡最掛念的事做勾子,勾去她所有神思。
「我和你說說大同近來的消息。」
蕭幼寧果然成了上鉤的魚兒,蹬上他的馬車,把中間人丟在原地。
圓果也以為買賣要不成了,見中間人臉發青,忙掏荷包給他些辛苦費:「你先收著,辛苦你了,京城裡宅子的事還是要勞煩你的。」
她剛說完,身後就響起馬蹄聲,嚇得她忙跑上自己坐著來的馬車讓跟上。
葉慎那頭見很容易就被拐上馬車的小姑娘,自己還怔愣了片刻。
他剛才是想引她離開,別再和介紹莊子的人多說什麼,心思動搖。
但如今她上了自己的馬車。
他向來挑剔,用的東西即便不顯眼也是最好的,這馬車看著同樣不顯眼,車壁卻是整片生鐵所制。外頭看著和別的馬車無差別,可少了很多木頭做的架構內里寬敞很多。
雖然她生得纖細,坐到馬車裡也沒有擠掉多少空間,可自己私密的領地內忽然多出其他人。即便他剛才就把自己完完整整給搭裡頭了,以後這樣的相處必然會不少,這種感覺還是很奇怪。
不過他再細細一品,倒不排斥多出一人的感覺,就是……這小丫頭太好騙了,他一句話就跟上來。
好歹是成年男子,就不怕獸性大發對她做出什麼?!
葉慎從來不認為自己好人,還是十足的惡人,有人安安心心和他這樣的惡人呆一塊,還是挺新鮮的。
「道長,大同怎麼樣了?你還是跟貴人打聽了?」
蕭幼寧滿腹心思被提在嗓子眼裡,忍不住還是先說話,繼續剛才的話題。
葉慎斂起那點不一樣的感受,手摸到腰間的摺扇,摘下輕輕敲了敲膝蓋道:「大同的將士還在找你父兄。」
他到底沒有把糧草未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