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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光的地方就像是陰暗的角落,被神遺忘之地,壓抑沉悶。
不知在房間裡的什麼地方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接著男人帶著慵懶又沙啞的聲線溶於空氣。
「幫我把燈打開。」
黑暗裡亮起一點螢光,照亮了坐在辦公桌前的人影,微卷的黑髮,以及透不進任何一絲光亮的鳶色眼眸。
他身上穿著的那身名貴的黑色西裝有些褶皺,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上有一絲紅色的痕跡, 看起來是趴在辦公桌上睡了一覺。
「好歹也是一個首領,床還是有的, 趴在桌子上休息是什麼奇怪的癖好?」站在男子身後的人近乎和陰影融為一體,他不滿的發出聲音。
「如果有了睡意,就要立即睡, 不然反而會更清醒了。」太宰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眸里罕見的露出一點笑意, 像是死氣沉沉的湖面露出一點波光又歸於平靜一樣。
身後那人沒有回應,似乎是想起太宰治這幾年來差勁的睡眠。
他安然入睡的時間屈指可數,讓人不得不懷疑太宰治單薄脆弱的身體還能撐住幾年。
想要當港口afia的首領是十分不容易的,各個地方的其他勢力都對此虎視眈眈, 隨時準備著趁他們不備撲上來咬上一口。
暫且不提日本境內, 這些天就連國外的勢力也把手伸向了港口afia,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那樣讓人不適。
最可笑的是從來都只有港口afia去盯住別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被人盯上。
察覺到身後那人氣息的波動, 太宰治仿佛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不用過於在意,只不過是幾隻小老鼠而已,這一次一定能徹底剿滅。」
中原中也冷哼一聲,「希望如此,敢在港口afia的地盤上找事,自尋死路。」
從去年開始,國外有不知名的勢力開始往橫濱遷移,就像是老鼠那樣,不引人注目的,又小心翼翼的,在暗處挪動著自己的巢穴,當他們探出頭時,已經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想要連根拔起頗有難度,更何況這些老鼠又十分的狡猾,好幾次他們都撲了個空,到目前為止,得到的訊息只有——「死鼠之屋」。
太宰治對這個組織並不陌生,確切來說,他曾在「書」里窺見過另一個平行世界,而在那個時間裡,「老鼠」是「魔人」費奧多爾的標籤。
既然知道了名字,那麼想要去抓捕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然而,在費奧多爾身邊出現了一個神秘人。
修長的手指從抽屜里拿出情報部門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的那張照片。
照片十分模糊,在某個販賣手工作物的攤位前站著一名全身都籠罩在灰色斗篷下面的神秘人,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對方手裡拿著一隻紅色的東西,照片太糊了以至於沒辦法辨析那究竟是什麼。
但是大體也可以猜出來大概是一個紙折的物品,後面太宰治特意讓人去查過那個攤位,上面賣的大多數都是彩紙折成的小物件,很受小孩子的喜愛歡迎。
但是如果問起神秘人買了什麼的話,攤主卻一臉茫然的稱根本沒有什麼披著斗篷的人來買過。
後面用盡了各種手段,攤主也一直堅稱不知道,似乎是記憶被人挖去了這一段一樣。
也正是因為這個神秘人的存在,才讓費奧多爾好幾次都死裡逃生。
「敦會為我們帶來好消息的。」
太宰治做出總結,言語間的勢在必得仿佛劇本本該如此一樣。
……
硝煙,火光,槍響。
這三者在這所的倉庫前里瀰漫,在倉庫里,陰冷的氣流攜帶著銀白色的月光透過倉庫屋頂上方的窟窿一同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