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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梧言面色驟然一白,鏡片下一雙眼睛泛起淚光,太宰治感受到手底下脖頸手感不對,見勢不妙立刻鬆了手跳遠兩步。
梧言轉身扶著牆壁,彎腰背對著兩人,由於沒吃什麼所以也沒能吐出什麼,他只劇烈咳嗽了好幾聲,平息了反胃感後,取下眼鏡擦了擦眼角泛起的淚花。
重新戴好眼鏡拉起圍巾轉身看向面色有些空白的兩人,就連愛麗絲一張精緻的臉上都帶著明晃晃的震驚,手上的紅色蠟筆掉在地上摔成了兩截。
「失禮了。」梧言聲音十分沙啞,面色因為窘迫泛起紅暈。
「所以……這就是梧言君不願意與人交流的原因嗎?」
森鷗外像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神色略有些困惑。
由於梧言的神來一筆,氣氛也沒有之前那麼凝固壓迫。
梧言整個人幾乎都快埋進圍巾里了,根據設想來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說出那句話並且離開港口黑手黨的大樓了,但誰知道關鍵時刻掉鏈子,沒想到自己根本沒辦法說出那句話啊!
而且還跟人那麼近距離的接觸,身體的反應自己也沒辦法控制啊!該慶幸自己沒吐出什麼嗎?不然也太社會性死亡了吧!!
在梧言亂七八糟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身邊有人發出一聲悶笑。
梧言一點也不想知道是誰。
「接觸人就會產生這種反應嗎?是異能的副作用?」
「也許……」
圍巾下傳來梧言聲若蚊蠅的回答。
「好吧……我明白梧言君的意思了,」森鷗外手指交叉放於面前,「只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夠跟梧言君友好的合作。」
「如果我有空,會給酬勞就可以。」
梧言一點也不想多待,腦子裡思維變成漿糊,沒能清楚解析森鷗外的深意,他下意識選擇能夠早點離開的選項,一腳邁進了森鷗外挖的深坑裡。
「那麼,送客人離開吧,太宰君。」
森鷗外得到了另一個滿意的回答,他嘴角笑容不變。
「走吧,梧言君。」
太宰治說話的腔調里忍著笑意,梧言更加窘迫,腦海里更混亂了。
他像個機器人一般步伐僵硬跟在太宰治後面,全程低著頭一言不發。
沉重的大門開合,沒了外人,森鷗外露出幼女控的本質,騷擾一邊寫寫畫畫的金髮幼女。
「沒想到梧言君會是這麼內向的孩子呢,愛麗絲醬~」
「林太郎好煩啊——你該慶幸梧言君沒有真吐出什麼,不然我就不跟林太郎一起待在這裡了!」
愛麗絲嘟起嘴,拿起斷成兩截的蠟燭,埋怨道,「林太郎快給我買新蠟筆!都怪林太郎我蠟筆才會斷!」
「誒——愛麗絲醬!這個怎麼能怨我?明明是梧言君……」森鷗外冤枉大喊。
「我不管啦!笨蛋林太郎!快賠我蠟筆!」
愛麗絲叉著腰,跳起來生氣喊著,臉頰鼓成了包子,金色的髮絲在明亮的光線下帶著些反光。
……
兩人在回酒吧的路上,太宰治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他捧著肚子,笑彎了腰,整個人簡直要鑽進了座位下面,梧言默不作聲又往窗邊挪了挪,前面的司機猝不及防聽見大笑居然也沒哆嗦,該說心理素質真好嗎?
太宰治笑了半晌漸漸平息,他抹去了眼角笑出的淚花,「梧言君真是個有趣的人,我第一次看見森先生一臉空白的模樣。」
「啊,謝謝誇獎。」
梧言頭靠著玻璃,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說話的語氣也氣若遊絲,滿臉寫著,我沒了我死了。
「不過啊梧言君,你突然嘔吐可是讓我傷心了好一會呢,」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