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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從未存在過。
睜開的雙眼依舊是黑暗,讓梧言感到仿徨和不真實。
自己醒來了嗎?還是依舊在夢裡呢?
伸出手用力揉著眼睛,力氣大的幾乎是要把眼球從眼眶裡擠碎一樣。
痛楚和酸澀不斷傳來, 卻依舊無法驅逐梧言心裡的那股慌亂。
他究竟在哪一邊?
在夢裡,還是現實, 又或者是沉寂在世界的彼岸里被當做神經病關押呢?
「啪——」
黑暗裡傳來一聲細微的輕響,接著一點小小的光在無盡的漆黑里亮起,像是深海里的雪那樣無垢。
「做噩夢了嗎?」
帶著一絲沙啞和疲倦的聲音隨之而來。
梧言下意識想要點頭, 卻想起自己已經不在西伯利亞,於是這個動作便硬生生的止住了。
他沉默著, 視線卻落在那盞燈光上不捨得移開。
下一秒,房間裡許久未亮過的燈被全部打開,光芒驅散盡所有的黑暗。
太宰治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是成堆的文件, 臉上神色是隱藏不住的疲憊, 他單手撐著腮幫子,歪著頭看向那個在沙發上坐起身的少年。
少年低垂著頭,一隻手握住下滑的被子, 身上沾滿血跡灰塵的衣服被人換過,換成了一身黑色的衛衣。
梧言不喜歡衛衣,衛衣的領口太低會露出他脖頸上那條猙獰可怖的傷疤,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觸碰,指腹觸摸到柔軟的布料,沒有意料中凹凸不平的皮膚。
是什麼?
視線里出現一抹暗紅,有點熟悉,像是太宰治一直帶著的那條圍巾。
他轉過頭看向太宰治,果不其然後者黑色外衣上那條暗紅色的圍巾已經不見了。
暗紅色的圍巾不是港口afia首領的標配?
張開口,還未等他回過神止住聲音,卻發現自己嗓子已經沒辦法發出聲音了。
太宰治清晰看見少年眼眸里一閃而逝的驚愕,他輕笑一聲,「你的聲音暫時沒收,畢竟異能太過於危險了,我也不能隨時隨地防著你說話。」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讓梧言困惑的是為什麼太宰治還不放自己走。
是等費奧多爾來營救自己?
那費奧多爾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在自己得到「書」前,他絕不會來。
留著自己只會威脅到太宰治的安全。
不過顯然後者不在意這一件事情,他彎腰興致勃勃地從抽屜里找出一個小本子和筆,「在這之前麻煩你用寫的方式跟我交流啦~」
接過本子和筆,梧言寫下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不放我走?」
「誒——」太宰治拉長聲音,說出那個理所當然的理由,「你該不會覺得在自己給港口afia造成了這麼多損失麻煩後還能全身而退吧?」
梧言嘗試著回憶,自己好像沒有殺港口afia多少人……吧?
好像也不對,上次在跟他們正面交鋒的時候似乎死了一些人。
「更何況,你可是費奧多爾君唯一的線索。」太宰治將注意力重新注入眼前的文件里,漫不經心的說道:「想要引老鼠出來就一定需要奶酪才行。」
「……」筆尖猶豫著要如何訴說自己在費奧多爾眼裡只是一個棋子那樣的微不足道,直接說出來會顯得自己很呆,知道對方沒將自己放在心上還特意去為對方賣命。
不過,他和費奧多爾之間的關係也確實沒有那麼堅不可摧。
「你可能會失望。」
筆尖與紙接觸的聲音停下,太宰治抬起頭看過對方翻過來的那頁字。
梧言覺得以太宰治的腦子不可能猜不到他們的目的,也不可能會天真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