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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漲的臉通紅,是因為氣憤,是因為加入『羊』後第一次吃癟丟人的怒火,和已經很久未遭受過的恥辱。
酒窖里東倒西歪開了好幾瓶價格不菲的紅酒和其他酒類,梧言意料之中的拿出小本子,一瓶瓶按照售價都記了下來,包括一些價格相比較便宜的雞尾酒和啤酒。
就連他們損壞的門鎖,梧言也記上去了。
梧言攏緊圍巾,心裡暗自苦笑。
這才幾天啊,老闆把酒吧交到自己手上才幾天啊,這麼快出事了,果然自己跟橫濱犯沖吧?
「請問你是?」
梧言看向背對他的男人,男人站在那群小孩面前,險些讓梧言認為是小孩們找的幫手。
「你好,初次見面,在下廣津柳浪。」
男人注意到梧言,轉過身微笑著自我介紹,他微微屈身顯得十分優雅和紳士。
廣津柳浪?梧言困難的回憶了一會,好像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梧言,」梧言言簡意核,提了提圍巾,「廣津先生有什麼事嗎?」
「梧言君,」廣津柳浪從善如流,「我們希望你能夠把這些孩子交給我們。」
「可以,不過他們之前在酒吧打壞了不少東西。」
梧言沒說的特別直白,但是廣津柳浪立刻明白了梧言的意思。
他打了個響指,從暗處走出一名黑衣人恭敬地遞上了個箱子。
「我想,這些應該夠了吧。」
梧言掃了一眼打開的箱子,又看向了自己手中單薄的紙,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有錢人嗎?連帳單都不用看,出手就是一箱子現金,可惡,酸了。
「那麼,麻煩梧言君解開異能了。」廣津柳浪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梧言接過箱子,把紙團不著痕跡的默默塞進了自己口袋,走近那群小孩,面對著小孩們仇恨的目光,淡淡開口。
「解除。」
異能淡淡的薄光消散在月光下星星點點,當那些孩子恢復行動的一瞬間,港口黑手黨的人立刻出手控制住了他們。
廣津柳浪深深地看了一眼梧言,沒過多停留也沒說什麼,他微微欠身表示告辭。
梧言提著略有分量的箱子回了酒吧,沒過多關心後續,他思考著明天去哪找個師傅修門。
廣津柳浪的到來不是沒有原因,梧言明白是太宰治安排的,畢竟比起自己太宰治肯定認出了白天的那個孩子是『羊』的人。
而港口黑手黨將用這些孩子威脅中原中也與太宰治合作,進而讓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黨。
梧言躺在床上,由於大晚上跑來跑去,八成受了寒,他低低的咳嗽了兩聲。
該說不愧是手握劇本的男人嗎,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不想跟黑泥精打交道啊,太精明了。
……
深夜,梧言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嘴裡嘀咕著什麼,身體在發燙,仿佛被丟進了火海將腦海和思緒也灼燒的混沌一片。
夢裡十分不安穩,入眼儘是刺眼刻薄的文字。
背景一片血紅,紅到了似黑的程度,粘稠的惡意中浮現出一張張可怖的人臉,露出尖銳的牙齒一張一合。
在血紅之上沉浮著灰白色蒼白無力的破碎文字,又似乎沉浮的是自己。
「……我……沒錯……」
「這……人心……世間……」
「是嗎……我……」
「……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又有誰……能夠救下……」
「……活……去……」
「如此……滿意了嗎?」
「……哈……原來如此……是我作繭自縛,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多餘……」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