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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是徹底爛成花兒了,得等靈力恢復才能再造一身,現在泡在水裡,襤褸的破布有等於沒有,白梵路索性就把它們統統扯掉扔在泉池邊。
這樣無拘無束地痛快多了,白梵路閉上眼,手和腿都隨著水波輕晃,很快,過度的疲憊感讓他意識昏昏,難得來了困意,沒一會兒就陷入了淺眠。
靈泉正在淨化魔氣,帶起水霧淺淺一層浮在水面。
白梵路側頭枕著右手手臂,眼睛半闔,似乎睡得不踏實,睫毛在他白皙的臉頰落下一彎顫抖的暗影,幾粒霧珠微微閃爍著,盈盈欲滴。
而他身後,長長的頭髮也濕透了,鋪展著延向水面深處。
泉池邊,雲湛緩緩現出形來,望向不遠處伏趴著的白梵路,視線游移,最後落在他光滑的脊背,心室附近那朵噴墨狀的黑色胎記。
胎記沒有完全顯露出來,被頭髮遮住小半,髮絲隨著細細的波紋漂動,如墨色綢緞起起伏伏。而水下那些旖旎風光,就在這層層綢緞與朦朧霧氣之間,若隱若現。
雲湛不由自主靠近一步,水池邊的人卻突然睜開眼。
下一刻,靈泉洞中忽有精光一掠,一抹白色呼喇喇從天而降,兜頭朝著雲湛罩下來,雲湛急忙後閃,手腕一翻,再低頭看去卻原來是一件斗篷。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師弟怎的去而復返?還有事?」
雲湛抬眼,白梵路已經一身白衣楚楚,隔著一池靈泉立在對面,姿態無比從容,端得是雲淡風輕言笑晏晏。
可表象永遠是表象,白梵路現在正在心裡搜腸刮肚飆髒話,天知道剛發現被人偷窺果體那一刻,他內心潛伏的豹子狂奔得有多野!
雲湛似渾不在意白梵路隱含慍怒的眼神,只隨手一翻,白色斗篷就在掌中化為一縷仙氣,隨後他往前邁出一步。
白梵路立刻後退一步,下意識戒備的姿態,但神情還是勉強端住了,畢竟他還頂著原主名號,自我意識不能太強。
如果是真正的原主,估計這種情況該是含羞帶怯多一點兒了,他這反差還是太大,但要讓他對著雲湛羞,他辦不到啊。
雲湛不理會白梵路的問話與行動,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水池邊,彎身坐了進去,就剛剛白梵路坐的那個地方,閉目調息一氣呵成。
靈泉水滲透進衣衫,他肩膀上那兩處被暗器打傷的地方就顯現出來了,本來丁點大的地方,現在隱隱是兩個碗口粗的黑影。
因為所以,雲湛只是來療傷的?
白梵路一愣。事發突然,他忘記雲湛是受過傷的了。
再因為所以,雲湛為了響應他的求救信號,冒著傷重之身趕過去,還一路御劍帶他回來?
白梵路皺眉。可他呢,完全沒考慮雲湛的情況,一進靈泉就光顧著自己舒服,方才還把人當成偷窺狂色魔,他又忘了,雲湛根本對原主不感興趣,否則就剛剛的s現場,早該獸性大發了。
白梵路覺得有點內疚。
「師弟,你……」
「師兄也進來吧。」雲湛閉著眼,淡道。
白梵路低頭看一眼自己仍舊烏漆嘛黑的腳,雖然動是能動了,靈力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但這樣一雙腳看著還是怪滲人的。
他從善如流地也坐進靈泉里,與雲湛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師兄不妨到這邊來,對療傷有助益。」
白梵路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講究,他回憶關於靈泉的描述,倒是有雲湛受重傷回來,原主輔助他療傷,說是兩個人一起在水裡會有增益功效,但是具體怎麼增益,沒寫,因為進去後就沒幹正事兒了。
想到這段劇情,難免記起那個水下激吻名場面。
作者寫得太香艷過頭引人遐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