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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藺的離去,似乎也讓河桑能夠卸去掩飾,饒是白梵路再遲鈍再沒經驗,對方眼裡那種過於熾熱的光,還是讓他心頭重重地一跳。
這種情感從以單純無害著稱的鮫人眼中流露出來,委實太過直接與明白,這下白梵路是知道,他若繼續強裝白君冥,恐怕將很難收場了。
「夫人,」白梵路頓了頓,「很抱歉,但我並非白君冥,不過……我可以幫你找到他。」
「你……你不是白公子?」
河桑滿含期待的表情瞬間覆滿失望,像是自雲端跌下,無比悵然。
「我也姓白,白君冥是我舅父。」
白梵路沒說謊,現任魔界長老,確實是原主母親的親弟弟。
河桑既喚白君冥為「恩公」,有這重身份在,他就算只是個外甥,應該也暫時不會有危險。
不過,白梵路還是留了一手,特意沒說出自己的名字,以防傳出去。
果然,河桑聽到白梵路的話,眼神里又生出希冀,「原來如此。」
「所以夫人如果想,我現在就可以將舅父從魔都請來。」
順利的話,最好能直接放他走。
不過河桑卻沒有如他期待地順著往後說,而是神色一黯,微微垂下眼,「……主君不在,公子可否不要叫我夫人?……就喚我河桑,我……我喚你白大哥可以嗎?」
白梵路想了想,也無不可,便道,「好,河桑。」
不過這河桑膽子也夠大的,他怎麼知道魏藺不會偷聽他們談話?
但這時,白梵路也意識到一個問題,以魏藺對河桑的獨占欲,他如何能放心讓他們共處一室?且自己的身份還是河桑心心念念的「恩公」?
這兩個人……
白梵路正思索,這時響起輕輕的叩門聲,有位侍女走了進來,在案上放下一隻藥碗,以及一個茶杯,就退了出去。
「白大哥,請用茶。」河桑道,自己先端起那碗黑漆漆的藥。
原著里,河桑是因為親眼見到魏藺操縱屍體,才知一直以來喝的藥其實都是活人精血,不忍他再繼續錯下去,在雙方對戰時,擋在原主面前。
等等……「擋在原主面前」?
白梵路記得這處描寫,當時還以為作者寫錯了,不是應該擋在魏藺面前?難道,這裡就在暗示河桑和原主有關係?
不不,現在看來應該是和白君冥。
白梵路邏輯混亂了,這劇情怎麼越捅越深,他都快見不著底了。
「白大哥,在想什麼?」
河桑問,白梵路收斂心神,看向他推來的那杯茶。
本不想動它的,稍作猶豫,白梵路還是將茶杯端起來。
河桑對他略一點頭,看都不看就將手中藥碗一飲而盡,不過喝完放下,還是可見的皺起眉,藥的味道顯然不怎麼好。
白梵路則趁他喝藥的功夫,利用障眼法將茶水傾進了袖子裡。
方才說話被打斷,白梵路主動問,「河桑怎的要吃藥?可是身體抱恙?」
河桑搖搖頭,「老毛病了,當年恩公救我時……哦,可能他也未曾與白大哥提起過吧?」
白梵路的確是不知道,書中只寫了河桑體弱多病,命不久矣,魏藺為了逆天改命,入魔道修詭術,以九十九生魂祭祀,妄圖讓河桑能夠獲得永生。
但河桑究竟為何體弱,卻不得而知。
「恩公大概已經忘了我了。」河桑又喃喃,慘澹一笑。只見他臻首微垂,眉目含愁,確是我見猶憐。
白梵路道,「舅父定是記得你的,但他未必會與我這個小輩說起那些。」
「這……也是。」河桑面色微紅,「是我痴傻了,讓白大哥見笑。」
「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