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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在他身後，手裡還拿著水果刀，&ldo;你大喊大叫做什麼，你厲害了不得了了，你媽不敢揍你了！&rdo;

&ldo;李老師。&rdo;

母子兩人齊齊往上看，施歌站在樓梯處，兩手交握，右手拇指無意識搓著左手手背，嘴角抿出一抹僵硬的笑。

宋西牧對著她張了張嘴，到底說不出話來，又側過臉去了。

李老師有些尷尬，再一看手裡的水果刀，趕緊往腰間收了收，&ldo;施歌，下來吃水果，我正切水果呢，這是我兒子，回來就……沒大沒小的。&rdo;

&ldo;好。&rdo;施歌拾級而下。

李老師沒有剛才的氣焰，衝著宋西牧的後背低聲說：&ldo;我們學校新來的老師，叫施歌，好好說話，我去端水果。&rdo;

宋西牧再轉頭看她，她已經停了腳步，低垂著腦袋，抿緊唇角不出一個字。

他丈量著兩人的遠近，得有四五米，這個是已經引起戒備的距離了。他抬腳向她走去，快到跟前的時候，真真切切捕捉到她斜翻著眼皮給了他一記冷冷的眼刀。

宋西牧輕咳一聲：&ldo;洗衣服了嗎？&rdo;

施歌抬眸，足足盯著他有四五秒，冷然一聲：&ldo;沒有。&rdo;

他微微擰眉：&ldo;沒有？&rdo;

&ldo;正準備洗。&rdo;

這是宋西牧第二次這麼近地看她的臉，第一次是在車裡，問她能不能叫她施老師，她的眼仁黑且大，眉毛和睫毛也很黑，就算不化妝也比一般的女孩子醒目。

&ldo;那你這是來抓我了？&rdo;

施歌沒想到他能這麼坦蕩，內衣不翼而飛，她懵了，再看那皮鞋腳印，聽見樓下他的聲音，心裡還不敢相信，要說他這個身份，要找怎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還能做出這等齷齪的事！

&ldo;這麼理直氣壯，你是沒被抓過？&rdo;

聽這話是把他當成慣偷了，宋西牧莫名想笑，剛才心裡裝著炸彈的愁雲竟消散開了。

他扯唇笑：&ldo;你覺得我是個變態？&rdo;

未等她作答，李老師端著水果出來了，見宋西牧正貼著施歌笑，說什麼……變態？

&ldo;過來吃水果，施歌，過來！&rdo;

施歌撇下他，往沙發去了。

&ldo;他平時工作比較忙，也不在家裡住，我都不知道他今晚要回來。&rdo;

施歌但笑不語。

&ldo;你還沒說呢，今晚回來做什麼？&rdo;

宋西牧倚著沙發背，悠然道：&ldo;我回來偷東西。&rdo;

李老師作勢要打他，&ldo;偷什麼你！&rdo;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袋，&ldo;我回來拿點文件，上次落在家裡了，急著用。&rdo;

&ldo;你著急走？&rdo;

&ldo;是挺急的。&rdo;

李老師&ldo;嘖&rdo;一聲：&ldo;家裡有客人，你倒是坐下來啊！回來屁股都沒坐下就走，我都寧願你別回來，跟我擺什麼老闆架子。&rdo;

&ldo;我能跟你擺什麼老闆架子，車裡幾箱果，我去拿回來給你們吃。&rdo;他看向施歌，&ldo;施老師，你跟我過去搬一下。&rdo;

沒有&ldo;請&rdo;，沒有&ldo;麻煩&rdo;，理直氣壯的使喚一個才第一次上門的客人，李老師認為這是老總做久了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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