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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心裡一陣陣發毛，原來真的和好了，所以那天……他是不是和施歌在一起？怪不得前一個晚上就警告她不能過去找他，第二天去了也不給她開門，接二連三趕她走呢。

想起那天她說的話，恨不能咬舌自盡，再加上停職的事情，施歌得恨死她了吧。

晚上，她給宋西牧打電話，小心翼翼問他，要不要回家吃飯。

&ldo;不回！看見你我都飽了。&rdo;

李老師心裡很愧疚，只能服軟：&ldo;我也無能為力，你以為我想讓她走嗎？你要是有時間，明天就去n市和她說一聲，我們學校是希望她回來的，免得她心裡怪我。&rdo;

&ldo;不該怪你嗎？虧你還屬狗，怎麼一點都靈敏呢，整天就知道壞我的事。&rdo;

李老師這一回靈敏了，知道他說的那天她跑去他家裡討嫌。

&ldo;我又不知道你們和好了，你就該直接說，你和她在一起，那我不要臉了還上趕著往你那裡去啊！&rdo;

宋西牧要氣笑了，&ldo;我跟你說什麼，我不要臉了，她不要臉了，李老師，為人師表那麼多年，也不知道和你兒子互相留個臉，行了，我不和你說了。&rdo;

李老師連忙&ldo;哎哎哎&rdo;喚住他：&ldo;你還是去n市一趟吧。&rdo;

&ldo;……&rdo;

&ldo;以後你不邀請我我絕對不會再去你那邊了，老臉都被你丟盡了！&rdo;

&ldo;我不邀請你，你要什麼臉，反正你也沒臉了。&rdo;

掛了李老師的電話，宋西牧原地默了一會兒，還是給施歌撥電話了。

施歌和林白靈正貼著面膜癱在沙發里看電視，看見宋西牧的來電，面膜下的那張臉是爆滿的喜悅之色。

貼著面膜只能開外音了，她輕柔一聲：&ldo;宋西牧。&rdo;

林白靈像被雷劈了一般，定了兩三秒才轉臉看施歌，點著臉上的面膜，示意施歌不要害她嚇出皺紋來。

聽了這個聲音，宋西牧又來氣，氣張校長氣他媽也氣施歌，所有人都讓他惱火，本來這個時候他該抱著施歌上床睡覺的，現在孤身一人，難以入眠。

他言簡意賅：&ldo;你明天回來吧。&rdo;

不是問句，是霸道的肯定句。

施歌：&ldo;我不回，我都被停職了，回去做什麼？&rdo;

東西都收拾乾淨了，又是不告而別，剛才梁茵茵打電話把她罵了一通，施歌真沒臉回去了。

&ldo;你不回來怎麼解決問題，是不是真不想幹了？&rdo;

&ldo;……&rdo;

&ldo;真不回？&rdo;

&ldo;不回。&rdo;

宋西牧憋著火：&ldo;我要發函了。&rdo;

施歌不解：&ldo;發什麼函？&rdo;

&ldo;快點籌錢，一百萬，這兩天轉到公司帳戶，不然要對你提告。&rdo;

施歌坐直身子，&ldo;……你憑什麼？&rdo;

&ldo;等著，往死里告你！&rdo;

林白靈聽不下去了，全身的戰鬥因子被電話里囂張的男子激活，把臉上的面膜一扯就往垃圾桶里扔，黏乎乎的手一把搶過施歌的手機。

&ldo;他媽的哪裡來的龜孫子！告啊！你……&rdo;

手機&ldo;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