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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著，何進財成了305團1營2連的二排長。

&ldo;說起這南京城，最來勁兒的還要屬……&rdo;

這當口，見周圍湊過來聽的弟兄越聚越多，二排長精神頭更足了：

&ldo;……這最來勁兒的還要屬那條河，叫秦什麼河來著。那河邊的娘兒們，操，長得那叫個俊！&rdo;

他吸了吸鼻子，半眯的眼睛也瞪開了，從裡面放出光來：

&ldo;那幫娘兒們，臉上抹得那叫個濃！一張嘴，粉直往下掉，操，整得那河裡的水都是膩膩的……&rdo;

抹了把嘴角冒出來的水沫沫，他長長地噓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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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南京外圍（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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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操……&rdo;

二排長一番神吹，讓排里的弟兄都來了點兒精神。從上海撤出來後，弟兄們一直都悶頭不響，無精打采。

這會兒，在二排長的唾沫星子飛舞中，大伙兒臉上總算見到了些笑模樣。

蕭劍揚的心裡，也被整得有些痒痒。長這麼大了，連東北老家的濛江縣城他都沒進過幾回。

三個月前，他們在趕往淞滬前線的途中，曾經路過南京。

當時，他們是坐著火車，從江北一個叫浦口的地方渡江。火車車廂是擱在輪船上擺渡的。那是在夜間，船開到江心，還碰到鬼子飛機的轟炸，一場驚嚇。

過了江，腳還沒沾地，就被火車拉著朝上海趕去了。

如今，皇城南京就在腳邊，要是能進去瞅瞅，那有多開眼啊。

可連里傳來傳去的小道消息說，部隊要繞過南京，渡過長江，到江北整補。

聽到這信兒，大伙兒的心情比較複雜。

淞滬戰場幾個月打下來，傷亡很大；撤退又撤得窩窩囊囊，一路上士氣低落。如果真的能徹底脫離戰區整補一下，當然好了。

可另一方面，到了首都的牆根兒下，卻連一眼也看不成，沒勁兒。

【整補‐‐對戰損比較大的部隊進行整理、補充。】

11月30日，日頭還沒有出來，悽厲的軍號聲就在寒風中撕扯了起來。

這是蕭劍揚他們連到達淳化鎮的第三天。

弟兄們趕緊整好背包扛好槍，迅速在鎮外一塊不大的空場上集合。

列隊完畢，新到任的連長，給官兵們傳達了上峰的命令‐‐‐

51師所屬各部，停止後撤，就地展開防禦。

死守南京。

（六）

&ldo;死守南京。&rdo;

個子不高的連長，把這四個字又重複了一遍。

空場上很靜。

日頭剛剛爬出來。清冷冷的白光，透過幾棵乾枯的麻櫟樹樹梢，散布在一百多頂灰色的鋼盔上，沒有一絲暖乎氣。

【麻櫟‐‐山毛櫸科落葉喬木，高可達25米。廣布於我國各地，在南京附近的落葉、常綠混交林帶有大量分布。】

清晨濃重的寒氣，輕鬆地穿透了士兵們身上的藍灰布棉軍衣，悄無聲息地擠進他們的肌膚。

蕭劍揚站在隊列中，身子骨有點兒哆嗦。

這南方的冬天冷得真邪乎，沒雪沒風的，可卻有股子寒氣從骨頭縫裡往外涌。

老家的長白山里，這時節早已是大雪漫天了，但好像也沒這兒冷啊。

讓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