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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沒話說,懷中女子的手不知何時攀上他脖頸,淺薄的裡衣鬆散,精緻修長的脖頸就在他眼前,粉唇貼在他下顎處,一點點地輕輕磨。
倒也稱不上情慾,就是磨得人心下酥癢。
他聽見女子問他:「爺不喜妾身這般對您?」
軟軟噥噥的一句話,卻自信又張揚,即使這等羞人的事,她說出的時候,也不叫人會看低她一分。
傅昀緊閉上眼。
他不喜歡?
她對他態度敷衍,若只想要叫她過得舒坦,給她掌家權利,府中誰還敢對她怠慢,哪需日日朝她院子中跑。
這其中是何原因,他心知肚明。
但周韞有一點說他沒錯,他性子沉悶,就算的確喜歡,也不會對周韞坦白一個字。
經這一番,他早不記得原想問她什麼了。
傅昀單手摟緊她,徐徐半晌,也只說了一句:
「下來,別鬧了。」
周韞嗤他,低聲嘀咕:「誰和你鬧……」
傅昀沒聽清,他睜開眼,就見佳人衣裳褪了香肩,掛在白皙嬌嫩的臂彎上,她窩在榻上,若無其事地將衣裳穿好,才朝他徐徐瞥過來,伏在他肩頭,喚了他一聲:「爺……」
態度反常,傅昀心生警惕,卻還是放鬆了眉心,低沉開口:
「怎麼了?」
「爺今日留下?」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開口留人,傅昀有些驚訝地看向她,心情稍有起伏,態度也肉眼可見地溫和下來,撫了撫她的後背。
他也想起了今日有新人入府,但自那日後,周韞難得軟下態度和他說話。
他心中不禁起了狐疑,新人究竟怎得惹著她了。
總歸一個侍妾,他沒在意,也怕她再鬧起來,雖沒說話,但那態度卻是應了下來。
周韞心生歡喜,待他也熱切,紅燭燃了一夜,待他翌日起床後,傅昀才黑了一張臉。
越得她熱切相待,越是能知曉前些日子她是如何敷衍他的。
張崇伺候主子爺起身,對他的臉色不解,卻不敢多問。
今日傅昀沐休,周韞素來醒得晚,傅昀起身後等了一會兒,見她依舊沒醒,才起身回了前院。
結果剛出了錦和苑,就在院門前遇上一女子。
瞧著眼生,傅昀沉眸看向身側的張崇。
張崇剛聽小德子的話,如今也知曉了那女子身份,當下低聲說:
「爺,那是昨日剛進府的方侍妾。」
傅昀腳步一頓,經過方偌時,方偌連忙服身行禮,她熬了一夜,臉色慘白,上了些妝容,如今瞧著越顯楚楚可憐。
但傅昀只看了一眼,就沉聲問她:
「你在這兒作甚?」
方偌眸子是時常噙著淚的,如今聽主子爺冷冷的一句話,又想起自己昨日空等的一夜,身子輕輕一瑟,緊咬唇瓣,才沒叫淚珠子掉下。
她帶著些泣音,怯生生地說:
「妾、妾身來給側妃請安。」
傅昀想起昨日女子對新人明晃晃的不喜,張口就想叫方偌回去,但轉念一想,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在憐惜方氏?
這般一想,他就沒了心思管這事。
周韞可在他面前放肆,其中原因幾許,但對旁人,他素來沒多少耐心,淡淡覷了眼方偌,他平靜地「嗯」了聲,就徑直離開。
方偌見他一句話都沒有,臉色剎那間褪得一乾二淨。
請安何時不能請,她趕得這麼早,不過想見主子爺一面。
豈知,即使在她大喜之日沒露面,方偌也沒在他臉上瞧見一絲愧疚和憐惜。
傅昀剛走,時秋就叫起了周韞:
「主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