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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她還躺在榻上,沒能起身。
方偌心中害怕,驚恐地紅了眸子:
「我、我不知道,前些日子偶爾會覺得頭疼,但只是一瞬間,我、我只當是錯覺……」
她心中悔恨不已,怎得如此不小心?
府醫看了她一眼,深深地攏起眉心,久久沒鬆開。
莊宜穗臉色微沉:「方氏身子可還好?」
府醫猶豫遲疑:
「這……」
周韞見不得這群人磨磨唧唧的勁,當下不耐道:
「有何話,你直言就是,作甚磨磨蹭蹭的?」
她眸色稍冷地看向府醫,自那日徐氏有孕一事爆出,她本就沒打算留下這個府醫,只不過如今府醫顧著徐氏腹中子嗣,還不到換了他的時候。
府醫一見她,忙低了低頭,知曉這位主子脾氣可不好,當下直言:「回各位主子的話,在下未能……診出方主子究竟泛了何病。」
若非方主子臉色不似偽裝,他幾乎要懷疑方主子是在裝病了。
莊宜穗將府醫待周韞的態度看在眼底,心中稍緊,她知曉,管家一事刻不容緩,否則這府中就只知側妃,而不知正妃了!
待府醫將話說完,她頓時臉色一沉:
「此話當真?」
府醫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遲疑著說:「也許是在下能力薄弱,診不出方主子的症狀。」
方偌一愣,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淚眼朦朧,明明身子百般不適,可府醫竟沒能查出來,她心中如何不氣不急?
連往日的軟弱都顧不及管,她忙忙問:
「怎會沒事?妾身乏力得緊,一絲力氣都用不出來……」
她說話時,稍有結巴和顫音,明顯是被嚇得怕了。
但莊宜穗卻是冷眼颳了她一眼,心中恨得呼吸微重,竟裝病都裝到她頭上了?
她努而拍桌站起,冷著臉:
「既方侍妾不喜這正院,日後也莫要過來了!」
方偌和周韞不一樣,她本就得過恩寵,請安幾乎是她唯一可見到王爺的機會,再加上若是能得王妃另眼相看,在這後院必會好過許多。
是以,她每日請安,皆是早早就到了正院。
如今莊宜穗的一句話,頓時叫方偌哭都哭不出來,她忙想告饒,令人詫異的是,她身上的力氣好似漸漸恢復,撲通一跪甚是有力,更顯得她的話忒假。
莊宜穗臉色黑沉得近乎能滴出水來,躲開她伸出來的手,寒著聲說:「方氏不敬上位,罰其閉門思過三月!」
三月?
足夠叫王爺忘記府中還有這麼一個人了。
方偌還未來得及為力氣恢復而高興,頓時身子僵住,昏愣地看向莊宜穗,恨不得再昏過去。
一側的周韞默默聽著,甚話都未說,只漠然地掃了方偌一眼,見其心神皆在閉門思過上,心中搖了搖頭。
明明身子不對勁的地方那般明顯,她竟只在乎王妃的話?
她似想起什麼,有些不適地斂了斂眼眸。
再抬頭看向方偌,周韞甚至懶得理會這般眼皮子淺的玩意兒,她倚在時秋懷裡,撫了撫額,似虛弱道:「既方氏無礙,且容妾身先行告退。」
莊宜穗沒攔,待周韞出了正院,時秋才稍白著臉,壓低聲說:「主子,方氏可是和……」
周韞抿了抿唇,搖了搖頭:
「不要多說。」
當年姑姑失子,她常進宮陪伴姑姑,姑姑寵她,卻也不會將她護得無知,她見過的宮中手段不知幾許。
方偌的情形,甚是像當初宮中一位病逝的宮妃。
可方偌不過一屆不得寵的侍妾,若真如她所想,誰會這般費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