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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韞心情不佳,也沒甚心思再招待劉氏。
劉氏走後,時秋忙上前,她是知曉自家主子常給顧小姐送信的人,自然猜得到自家主子在擔心什麼。
她低聲安撫:
「主子,您且莫要擔心著急,劉良娣也不過道聽途說……」
周韞打斷她,抿唇沉眸,搖了搖頭:
「若那所謂大師一點不可信,也不會得聖上召見。」
後宮之事,說不得。
但前朝之事,還沒什麼事情能糊弄住這位聖上,至少,大津朝在他手上的三十年,從未出過錯。
一句國泰民安、盛景繁華,絕不為過。
這句話落下,周韞心底倏地竄上一抹焦急,她站了起來,有些坐立不安。
她往生十餘年,只有這麼一個好友,顧妍姐姐護她多年,她沒能回報,最後還拖累了她,這件事一直是周韞心中的一道坎,如何也過不去。
時秋揪心,忙拉住她:
「好了,主子,您這般著急,也沒甚用啊!」
「再說了,但單府是名門貴族,定是不會叫顧小姐出事的。」
周韞如何不知曉這其中的道理,可一想到方才劉氏話中透出的意思,心底就橫生了些不安。
連番大雨,恐是會有不好?
此不好,是何意?
周韞不敢深想,可若真如她所想,但凡所處郭城一帶,何人又逃得過?
老天降下的災禍,可不分所謂受害人是何身份。
周韞還是放下不下,轉身吩咐時秋:「你去前院等著,待爺回府,就請爺過來一趟。」
半個時辰後。
傅昀剛回府,就被時秋請進了錦和苑。
他有些不解,進了錦和苑,只當周韞又閒不住,擰眉稍沉眸,就要道:「你身子尚未好,不可出院子。」
周韞被他這話險些噎住,她頓了頓,才繃住情緒:「誰說妾身要出去了?」
傅昀輕挑眉:「那你讓本王過來,是有何事?」
周韞被這人氣得跺了跺腳,低聲將劉氏的話又說了一遍,她抬眸,就見傅昀臉色低沉下來,她話頭頓時堵在喉間,澀澀地,有些問不出口。
許久,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房間內甚是寂靜,周韞深吸了一口氣:
「當真出了事?」
這些本是前朝事,本不該和她說,但傅昀稍垂眸,見其緊擰的眉,頓了頓,才低聲說了句:「郭城傳來消息,在大雨後,有幾人染上病情,似會傳染——」
短短的一句話,其中意義卻是非常。
周韞臉色剎那間褪了些血色。
傅昀話頭頓時停住,他握緊女子的香肩,叫人回了神,他才繼續說:「不過你且不用擔心,父皇今日早朝時,已經派了裴大人和數名太醫朝郭城去了。」
周韞聽清他的話,堪堪抬眸,重複呢喃了一句:
「裴大人……」
話音甫落,傅昀也鎖了下眉頭,才搖頭道:
「本王也沒想到,他會接下此事。」
裴大人,太傅的嫡長子,裴時,如今位居官三品,領著長安城的八千禁衛軍,聖上身邊的紅人親信。
若說,除了聖上膝下的幾位皇子,整個京城中,世家女子最想嫁的二人,就是沈青秋和裴時。
兩人私交也算甚篤,但裴時是明明確確的保皇黨。
若說旁人皆懼管著大理寺的沈青秋,那裴時,恐就是任哪個皇子都想拉攏他。
這般難活,如何也不該落到他手上。
不管因其家世,還是因其自己的身份。
半晌,周韞似想到什麼,她眸子輕閃了下,定了定身,她忽地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