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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這劉妃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她若能插手進坤和宮,還會是如今這小小嬪位?
恐她劉妃自己都沒法插手進坤和宮。
方才畏懼周韞,時秋來查問宮人時,她連攔都不敢攔,明日傳出去,指不定讓旁人笑話。
郭嬪扯了扯手帕,眸中閃過一抹暗色:
「她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千柔被她這副模樣驚到,吶吶喊了聲:「主子?」
郭嬪深呼吸了一口氣,沖她招手,輕聲說:
「你附耳過來。」
她話音和以往一樣溫柔,可千柔卻覺背後生了些涼意,尤其聽完主子的話後。
郭嬪說完,就見千柔畏縮的模樣,細眉一擰,她咬唇,眸子似泛紅:「我也不想害她,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千柔頓生心疼,她和郭嬪是一條船上的人,郭嬪顏面盡失,對她也無好處,她忙說:「主子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劉妃不知自己一番話引起什麼後果,就算她知曉了,恐怕也不會在意。
她察覺到不對勁,就提醒了皇后。
若郭嬪什麼都沒做,皇后也不會無故害她。
是以,劉妃根本沒甚心裡壓力,在知曉郭嬪只是湊巧罷了,她也不過挑眉:「她那性子,倒真像……」
說到這裡,劉妃堪堪頓住,垂了垂眸,沒再往下說。
秋寒倒是知曉她想說什麼,堪堪噤聲,許久,秋寒才說:「娘娘多心了,郭嬪那模樣,再學幾年,也不抵徐氏半分。」
後來入府的后妃,只知曉皇后娘娘受寵,所謂的徐良娣好似並無什麼。
可只有她們這些人經歷過的人才知曉,徐良娣三個字對她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皇后未進府前,她們誰都沒想到,徐良娣會落敗得那麼快。
畢竟那可是,一句「身子不適」就可將皇上從旁人院子中拉住的徐良娣。
而和徐良娣有幾分相像的郭嬪,在進府後,也明顯比旁人多幾分恩寵。
劉妃輕輕地取下手腕上的鐲子,晶瑩剔透的鐲子落在桌面上。
輕輕的一聲碰撞聲,劉妃稍稍抬眸,她好似抿唇笑了下,才說:「你說錯了。」
秋寒不解,遲疑地看向她。
卻聽劉妃輕描淡寫道:「是徐氏不如郭嬪。」
徐氏蠢到對皇上動了真心,連自己想要什麼都搞不清楚。
而郭嬪不同,她即使再如何想要掩藏,眼底的那份野心都藏不住。
秋寒困惑,想問為何,可劉妃卻是不再說話。
翌日,周韞是被時秋叫醒的,熹微的暖光刺眼,周韞下意識地抬手擋住眸眼。
手臂剛抬,就碰到身邊的人,周韞一驚,倏地睜開眸子,朝身邊看去。
傅昀閉眼躺在她身邊,錦被中,手臂禁錮在她腰肢上,她稍有動靜,他就擰了下眉心。
周韞錯愕。
不怪她驚訝,她進賢王府後,就很少在清醒時見過傅昀躺在她身邊。
她每日醒來時,身邊的床榻總是冰涼的。
傅昀睜開眼睛時,看見的就是身邊女子一臉錯愕的模樣,他稍頓,鬆開禁錮在女子腰間的手,坐起來。
傅昀抬手捏了捏眉心,聲音透著些晨起的沙啞:
「怎麼了?」
錦被隨動作落下,傅昀稍側頭,就能看見周韞修長白皙的脖頸間多了些痕跡,錯落印在鎖骨上,透著說不出道不明的曖昧旖旎,傅昀呼吸深了些,眸色暗了些。
他幾乎下意識地將錦被朝她身上遮了遮。
周韞一愣,遂後顧不得這些,好奇地問:
「爺怎麼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