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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澤的身影沒入另一個巷道後,他們就罵罵咧咧地在這條小道上迅速搜了起來,沒多久就把陸行拎出來了。陸行能打、會打,但架不住對方人多,還比他大,當時的他才十四歲,而且一副發育不良、瘦骨伶仃的模樣。
就在他被混混們踢到角落的時候,一個微涼、好聽的少年音插了進來:「我剛報警了,警察等下就來。」
混混們扭頭,只見晏澤掛著乾淨的笑容,對他們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或許是晏澤太過鎮定,真的把他們唬住了,那群混混憤憤罵了幾句髒話,警告了晏澤一番就走了。
那群人走後,晏澤走過去蹲下身,小心將陸行扶了起來。
「小朋友,你為什麼和他們打架?」
陸行聽到小朋友三個字,下意識皺了下眉,抿了抿唇。
晏澤見他沒回答,又問:「小朋友,你前面為什麼躲在裡面不走?」
陸行有種被人戳穿了心事的尷尬,惱羞成怒地甩開了晏澤的手,然後就看到自己身上的塵土,把晏澤那身漂亮乾淨的衣服都蹭髒了。
晏澤被他推開也不惱,因為在他眼裡,陸行就是一個小朋友。
對待小朋友,要有耐心、關心和愛心。
於是他用哄小孩的語氣哄道:「不想講就不講啦,乖,你身上的傷口要處理下,要不然會發炎感染的,萬一留下疤就不好看啦,我帶你去處理下好嗎?」
陸行在心裡嘖了一聲,不懂這人為什麼要拿這種嗲聲嗲氣、哄小寶寶一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小朋友?」
「陸行。」
「嗯?」
陸行抬起頭,盯著晏澤,木著臉道,「我叫陸行。」
晏澤微微上挑的鳳眼勾出好看的弧度,笑道,「陸行小朋友,我叫晏澤。」
沉悶的夏日,突然輕輕颳了一陣風,風吹動兩個少年的衣角和額前的碎發,也吹亂了一個小少年隱秘的心緒。
從初見到今日,陸行了九年,明明再過兩個月,他就打算回國找晏澤表白的,可是晏澤卻自殺了。
晏澤自殺後一個月,頂級豪門太子陸行去世,各種營銷號捕風捉影,吃瓜樓蓋到數千層,卻從沒有一條消息將他們倆人聯繫到一起過。
一切無人知曉。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還有助理陳北景的說話聲。
陸行在睡夢中蹙了下眉,腦袋昏昏沉沉。
陳北景?陳北景不是在紐約嗎?為什麼來北京了?
腦袋好痛,眼皮好沉,他掙扎了好久,終於緩緩睜開眼。
睜開眼的瞬間,門被打開了,陳北景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到了他的床前,三分恭敬三分幽怨道,「老闆,今天和x資本談晶片研發項目的合作,您忘了嗎?距離會議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了。」
x資本?晶片?這不是兩年前談的投資嗎?
陳北景在說什麼?
不,陳北景為什麼在這裡?
這裡……
陸行環顧四周,愣住了。房間裡的裝飾物,明晃晃地在告訴他這裡不是北京,而是紐約。
他皺了下眉,迷茫而疑惑地看著四周。
我為什麼在紐約?
他撐起身,黑色真絲睡衣松垮地包裹著結實的胸膛,烏黑瑰麗的頭髮略顯凌亂地支棱著,光潔緊繃的皮膚透著健康的生命力,濃黑的眼睫毛下是偏狹長的眼睛,又深又窄的眼褶在眼尾往上勾,有種冷漠鋒利的距離感,同時也充斥著極具侵占性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看著睡衣,他呆住了,他記得這套睡衣早就扔了。
一個荒誕的想法跳進了他腦子裡。
他心臟砰砰砰地狂跳,喉嚨因為緊張,有些干啞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