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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瘦弱的身子,在人群中若隐若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篮子。她腿脚不便,摇晃着绕着人群转了一圈,一会会功夫,篮子中堆满了金叶子、碎银子。
我暗想:原来是卖艺的。这种方式赚钱也太残忍了吧?
一会会,人群散开,小姑娘也消失了。
我胸口闷闷地,关了窗回床上。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洗漱完下楼。因为天还尚早,大厅里只有一个伙计坐着在打盹。他听见脚步声,赶紧站起身,说:“公子,这么早就起来啊?”
我笑了笑,说:“嗯,着急赶路。”
结完帐,伙计有些为难,说:“现在天太早了,辣子他们几个还没有起床;现在客栈就我一个人看着。你的马——”
我笑着说:“没事,我自己去牵就行了。马厩在后院是吗?”
伙计点头,不好意思地说:“嗯,那就麻烦公子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抬腿向后院走去。马厩很好找,是一独立的平房。我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铁血。它听见我的脚步声,朝我看过来。
我笑眯眯地朝它走去,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公子!公子!”
我的脊背一凉,以为铁血开口说话了。我盯着它的嘴巴看,见它闭着嘴巴。
“公子!公子!”
我确定了,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四下张望,看见马厩的角落处有一根粗粗的柱子,一个人被铁索绑在上面。我走近了看,是昨晚那个小姑娘。
她被打得遍体鳞伤,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我,低声说:“公子,救我!”
我的眼泪涌了出来,她无助的样子,使我想起几年前的自己。
我掏出匕首,帮她把捆绑了好几圈的铁索割断。
这姑娘一解脱,就跪下来磕了个响头,说:“公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我吓了一跳。
那姑娘继续说:“主人,我是阿篙。”
我扶她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
阿篙有些动情,声音哽咽,说:“主人,你救了我一命。不然,我迟早会被他们打死!就让我当你的奴隶,好好服侍你!”
我暗自诧异。虽然我救了她一命,可是除非她自愿,没人可以强迫她当奴隶。她可以当仆人,可是不需要选择当奴隶。因为一旦当了奴隶,子孙后代,除非主人赦免,必须世代为奴。
所谓的奴隶,有两种产生方式。一种是战争年代产生的战俘,世代为奴。一般的奴隶,为野奴,世代在城外耕作;只有极个别幸运的,被选中到城中当贵族的家奴。野奴因长期露天耕作,皮糙肉厚,目光呆滞。家奴的右边脸颊上,会印上一个狗牙的烙印。另外一种是自愿产生的。一般是因为有生命的威胁,想寻求主人的庇护。没人会为报救命之恩,选择成为奴隶。如果有例外,可能就是徐公子。
阿篙肤质细腻、白皙,双目明亮、眉目清秀,说话语调适中、感情充沛。我可以断定,她并不是野奴。而她的脸上,也没有狗牙烙印,所以也不是家奴。
我听了阿篙的话,沉默不说话。
阿篙开始泪光闪闪,说:“主人,求求你,让我成为你的奴隶吧!”
这世上,没有人会拒绝别人成为自己的奴隶。奴隶就是自己的财物,拥有所有权,可以任意差遣、生杀、赠送。可是,也有风险。因为一旦成为自己的奴隶,主人就不能让别人杀自己的奴隶。 而阿篙的这种情况,显然是想让我护得她生命的安全。如果收了她当奴隶,会引来别人的追杀,显然得不偿失。
阿篙开始低头抽泣,却不再说话。
我的心,又软了,说:“我先带着你走,可是成不成为奴隶,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