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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萍萍馬上趁熱打鐵,神秘兮兮道:「所以啊媽,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何家窪子那邊,真有好幾個三十幾歲也討不到老婆的光棍,只要能給他們說個媳婦,少說也能出四十塊錢的彩禮,要不 」
「四十塊錢?」周桂花貪婪地瞪大了眼睛,怦然心動,但隨即又嘆息一聲:「別提了,小滿說的也有道理,老二家的還挺著大肚子呢,到底是我們李家的種,真要是那麼做了,咱們老李家在這片兒還有什麼臉面?小滿和秀琴可還沒對象呢!」
何萍萍心道他們沒有對象正好,但這話卻不敢當著周桂花的面說,而且她自己的兩個女兒也十幾歲了,沒幾年就該嫁人,就算心裡對女兒不太看重,也不希望她們嫁不出去。
她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又出了個主意:「媽,我的意思不是現在就把人嫁出去,反正老二家的還有兩個月就生了,到時候把孩子抱過來,叫人把她往新房裡一放,等生米煮成熟飯,誰還能說什麼?」
周桂花氣道:「你有本事從她手裡搶孩子啊,還是有本事把人放新房裡去?她那個瘋樣,只怕尋常兩三個男人都打不過,到時候事情沒成,咱們還把人得罪了,你這不是送瘟神,是想讓我們老李家去死啊!」
何萍萍被噴了一臉,暫時偃旗息鼓了。
「那咱們就這麼算了?」她兩眼無神,想到以後要一直生活在楚筠的淫威之下,就覺得前途黯然無光,說話的聲氣都低落下去。
「誰說就這麼算了?」周桂花突然招了招手,示意何萍萍湊近一點,聲音跟蚊子哼哼差不多,「這樣,你抽個時間回一趟娘家,探探那幾個光棍的意思 」
剩下的耳語都隱沒在油燈照不到的角落裡,只有何萍萍兩隻眼睛裡射出來的光越來越亮,如狼的眼睛,帶著幾分嗜血的寒意。
第7章 救了兩個□□分子 熱鬧的牛棚……
楚筠不知道李家人暗地裡的算計,之後幾天她帶著李小滿去了幾趟山里,打了好幾隻兔子野雞,搜羅了一些蘑菇木耳,處理的乾乾淨淨,又特意將李青松打理的利索精神,準備第二天去牛棚拜師。
那天晚上下了一夜大雪,簌簌的聲音讓她驚醒了好幾次。
次日一早楚筠就起床了,按計劃出門溜達,權當是鍛鍊身體,順便想去牛棚先探探兩位大師的口風。
這時候天色才蒙蒙亮,又下了一夜的大雪,外面冰天雪地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這會兒田地里也沒什麼事,大傢伙都貓在家裡,修修農具做做針線,享受一年到頭難得的悠閒時光。
楚筠一個人走在滿是積雪的路上,一邊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一邊打量這異世十分陌生的環境。
腦子裡回憶了一番當年在西北時候,父親教導的呼吸吐納之法,她小心翼翼調整著身體的感覺,慢慢衝著村頭的牛棚而去。
還沒走到地方,風中突然傳來細細的呼救聲。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暗啞無力又帶著幾分顫抖,像無邊海浪中的一葉孤舟,被風吹的七零八落。
楚筠深吸了幾口涼氣,加快腳步往前走,在前面不遠的斜坡後面一個水窪子裡,看到了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
從原身的記憶里,楚筠認出這就是從京市下放到李家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知識分子,鄭嵐芹。
鄭嵐芹被打倒以前,是京大的教授,她的丈夫陳之蘊更是響噹噹的人物,華國知名的考古學專家,那時候原身還沒下鄉以前,也聽過陳老的名號。
鄭嵐芹的身軀已經凍僵了,連意識都變得模糊,楚筠迅速把她從水窪子裡拖出來,弄進旁邊的房子裡,推門一看,一個老頭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面孔青白,眼看著也要不行了。
要是換個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