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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氏看著辛榮，&ldo;明白了？&rdo;

辛榮垂頭：&ldo;兒子明白。&rdo;

第五氏放下佛珠，看了一眼被那句&ldo;奸生子&rdo;弄得臉色發白的霜初，轉過眼，說：&ldo;陳氏是你的妻子，你已經對不住她了，這段時間好好陪陪她。就當做是你的補償，你到底還是得要一個嫡子。&rdo;

&ldo;至於陳府，這滿城風雨的，你自個兒去陳府道歉。這件事因你而起，也應該因你而止。&rdo;第五氏說：&ldo;陳府是我們府上的聯姻，陳大老爺是你的大舅子，是你將來嫡子的外家，兩家的關係必須要走動。&rdo;

辛榮點頭，&ldo;兒子清楚，定不會讓母親失望。&rdo;

&ldo;什麼叫做我失望。&rdo;第五氏慢悠悠地靠著椅背，&ldo;別讓你妻子失望才是正經，陳氏雖然有些任性，但始終都是你的正妻，是你老了以後跟你一同睡進棺材裡的女人。&rdo;

辛榮垂眸，&ldo;兒子明白的。&rdo;

第五氏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了看那臉白如紙的霜初。

剛才那些話除了指點辛榮外，她未嘗不是說給這個霜初聽的。

第五氏曾經也年輕過，霜初的心理她大概能猜到幾分，一個男人為了自己與家族決裂，離家出走，霜初不自命不凡都不可能。

她故意把霜初留下來，就是把她面前虛空的泡沫給戳破。

讓她明白她霜初就算上了位，也只是個妾，辛榮屋裡還有一個堂堂正正的正妻。就算她有了孩子又如何，陳氏又不是不能生？

第五氏接下來的話便不適合霜初再聽了，便說：&ldo;你肚子大了，跟我一個老太婆聊天也難為你了。還是快快去屋裡好生休息養胎才是。你的太太已經給你備好了房間，你跟著去便是。&rdo;

霜初當然想留下來，但老夫人開口她只能一步二回頭地出去。

等出去後，霜初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荷包，見四下沒人忙塞到那丫鬟的手裡，&ldo;好姑娘，你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可知道老夫人把二老爺留著所謂何事啊？&rdo;

荷包鼓鼓囊囊的，一摸就知道這裡面裝的都是實打實的銀子。

能在第五氏身邊伺候的，這些銀子還不至於讓她們開口。

丫鬟笑著把荷包又推了回去，說：&ldo;霜初姨娘可真會開玩笑，奴婢就是一丫鬟如何只知道主子間的事。老夫人留住二老爺，多半是有私事，私事就不是我們能打聽的了。&rdo;

說著就以老夫人還等著她回去伺候便告辭了。

霜初看著丫鬟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咕噥道：&ldo;不就是一丫鬟，奴才的命，真把自己當人物了，看把你給神氣的。&rdo;

敦敬堂里只剩下第五氏和辛榮二人。

第五氏終於開口說：&ldo;接下來的日子，好生寬慰寬慰陳氏，這事你做的不對，她心裡委屈天經地義。若是她無理取鬧，你也多擔待些。&rdo;

辛榮：&ldo;兒子知道，陳氏跟我夫妻這麼多年，我知道的。&rdo;

第五氏點了點頭，&ldo;你女兒那邊，也要好好說說。你女兒隨你，別看她年紀小，心裡主意多著呢。若是因為這事讓你們父女之間生了嫌隙，得不償失。&rdo;

辛榮對唯一的嫡女還是很喜愛的，一聽這話便連忙保證會好好與女兒道歉。

第五氏頓了頓，又說：&ldo;好了，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事情我也替你解決，接下來的便是你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了。&rdo;

辛榮一愣，隨即正容道：&ldo;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