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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服這一點點不適,凝神仔細打量,發現這個中年男性身上由詛咒造成的腐蝕傷害,跟那半具屍體腰部斷口上的傷口並不相通。
那殘留下來的半具屍體,腰部是很平整的橫截面。
「還活著。」順平在倒下的中年男性前面蹲下來。
漂浮在他肩上的淺藍色半透明小水母從他肩上飄了下來,浮空在那個中年男性身體上方變大,把中年男性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
野薔薇把一個小草人放在斷裂下來的腕足上狠狠地釘了三顆釘子,邊釘還邊咒罵道,「竟敢這麼囂張,看不起誰啊,啊?看不起誰!」
隨著這三錘子落下來,整座列車似乎都顫動了一下。
[只是一隻一級詛咒,不過身體分散在這座列車的各處,身上還有溶解性毒素。]咒骸身體裡小小隻的夏油從我手臂上跳下來,受限於體型踩著小碎步走到被釘了小草人的腕足那邊,仔細打量了一下說,[這一點對你們來說比較麻煩。]
「那就一定要在它殺害其他人之前把它找出來!」虎杖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走到破碎的窗戶,探頭到窗外向上看了一眼,然後做出了一個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動作。
他把半個身體都探出窗外,手抓住什麼地方,抬起一隻腳踩住車窗,腰部一用力整個人翻了出去,翻到了列車的車頂上。
風裡還傳來模糊的聲音,「我看到上面的了!下面就交給你們」
「等!」
這可是高速行駛的新幹線啊!
這孩子這麼亂來的嗎?!
「太亂來了。」就連他的同伴,伏黑都忍不住這麼說了一句。
不過待在車廂裡面的伏黑和野薔薇也很快行動起來,向著更前方的車廂趕去,只有順平暫時留在這裡,維持著那個慘遭詛咒攻擊後傷勢嚴重的中年男人的生命。
「這個水母是?」我看了看漂浮在空中眨著豆豆眼,看起來漂亮又可愛的螢光藍水母,沒有貿然去接觸。
看這樣子,順平的能力是治療型的嗎?
「這是我的能力,她的名字叫做淀月,能力主要是以毒素為主,微量的毒素可以充當麻醉劑和止痛劑。」順平解釋道。他的神色並不像虎杖那麼憤怒,從始至終都是冷靜的。
即使眼裡有些許擔心,那也不是對不相關的陌生人,而是對虎杖他們的。
[這種類型的詛咒,他們能找到的不一定是本體,拖得時間越長越不利,最好是速戰速決。]夏油說。
我也感覺有些不妙。
確實正如夏油所說的,拖太久的話這輛列車上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而且還有一個最嚴重的假設,萬一那個詛咒把列車司機都給殺了,那這輛列車失去操控,很有可能會脫軌或與其他列車相撞,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死幾個人的事情了。
而是震驚整個日本的大事件。
「那你能找到本體嗎?」我的面色凝重起來。
[只能間隔性地隱隱約約感受到大致方位,那個詛咒太擅長隱藏了,而且氣息比常見的一級詛咒要淡很多。]
「涼子,你去最前面的駕駛室保護一下列車司機吧。」為了避免那個最糟糕的情況出現,我對涼子拜託道。
我本來是想讓礁去的,但是想到礁是二級咒靈,對上那個一級咒靈可能不大夠,保險起見決定讓涼子去。
涼子極不情願,第一時間就反駁了,「那清酒你身邊就沒有人保護了。」
「這不是有礁嗎,我不會亂跑的,夏油和吉野他們也在呢。」我仗著身高比涼子高,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細語道,「涼子你只要不讓列車出事,就是對我最好的保護啦。」
「這件事只有涼子能做好,我只能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