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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曉皙被遽然撐滿的那一刻,因為疼回歸了片刻的清明,隨即手裡被塞進一個冰涼的東西,好像是手機,她的大腦被沼澤的泥濘給淹得短了路,不知死活地問,「給我手機做什麼?」一句話斷斷續續。
陳放頭髮上沾著的汗珠順著他的下頜滑落到她的眼角,他回她,簡單又有力的兩個字。
「計時。」
……
你們見過冬天凌晨一點鐘的星星嗎?
陶曉皙沒見過,她在忙著計時。
你們聽過冬天凌晨三點鐘的北風嗎?
陶曉皙沒聽過,她在忙著下一輪的計時。
你們見過冬天凌晨五點鐘的月亮嗎?
陶曉皙沒見過,她在忙著計下下一輪的計時。
你們有見過冬天七點鐘的魚肚白嗎?
陶曉皙沒見過,她已經暈死過去了。
她大概這輩子甚至下輩子,都不會再打開手機上的那個計時器,那上面都是她的血和淚。
陶曉皙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再也不要不自量力地隨便挑釁一個人,不然你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等她再醒來,已分不清時辰光景,屋子裡還是漆黑一片,這是天還沒亮嗎,還是說,她直接升天堂了?陶曉皙打開燈,閉上又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花板,確定自己還活著,只是活著還不如死了,身上就像被千斤頂壓過,從上到下是酸到骨頭縫的疼,她拖著沉重的身體倚靠到床頭,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四十九分。
還行,至少沒有睡連夜,還能趕上一個晚飯。
門外傳來動靜,陶曉皙想重新出溜回被窩,繼續做熟睡狀,奈何身體已經失去了靈活性,只能一動不動靠在床頭,裝出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樣。
陳放推門而入,「醒了?」
陶曉皙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算是回答。
陳放在床邊站定,看著她眼下的烏青,難得良心發現,昨晚把人折騰得太狠了。
「難受?」
陶曉皙看他一眼,明知故問,她得讓他知道她有多難受,「你回頭試試被卡車壓一晚上。」
她一開口自己都愣了一下,嗓子似被煙燻過一樣,啞得不像話。
陳放笑,「我雖然很重,但應該也沒有一輛卡車重。」
「就有。」陶曉皙看不得他眉眼裡的饜足,不接受任何反駁。
她現在就是一個被榨乾了的蔫巴柿子,而他就像驕陽底下毛順油亮的大狼狗,兩相對比明顯,她心裡極度不平衡。
他坐到床頭,「要不今晚你在上面,壓我一晚上,讓你把仇給報了,行不行?」
……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陶曉皙剛睜開眼沒幾分鐘,還沒醒過來的害臊勁兒現在才開始往上涌,她剛才都和他說了啥,他們到底進行了一場什麼樣的奇葩對話,她的腦子是睡沒了嗎,還是被他給吸走了。
她使勁揉了揉的頭髮,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我餓了。」她快速轉移話題。
陳放也見好就收,「飯做好了。你自己能下嗎,還是要我抱你?」
……她拼著一口氣,自己走到了餐桌,她才不要讓他眼裡的笑得了逞,她雖然體格弱,但也沒有弱到和人睡了一晚就下不了床的地步。
陳放把盛好的飯和湯擺到了她面前,又給她端過來一杯水。
陶曉皙對他的事後服務還算滿意,她端起水杯一口氣喝掉大半,嗓子裡冒煙的感覺才算緩了一些。
陳放伸手抹去她嘴角沾著的水珠,在她的注視下,放到了自己嘴裡,挑了一下眉,表示味道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更深層次的交流,陶曉皙覺得今天看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