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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他,從輪椅上摔在地上,靠著兩隻手拼命爬啊爬,明明近在咫尺的大冰塊兒他卻怎麼也夠不著。
記憶一直在提醒他「曾經」發生過什麼事,讓他時刻都有種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感。
不可以放鬆,因為有些東西是不可改變的。
就像那個該死的祁滸,怎麼都會與晝哥見面。
時晝還是會像他記憶中一樣,戴上白月光的濾鏡,走向祁滸織就的捕殺網中。
「過來。」時晝聲音含著一絲沙啞。
駱崇宴聞言靠近時晝,兩人的腿差一點便能靠在一起,可他卻不敢再進一步。
時晝手裡捏著雞毛撣子,將那細長木棍的部分對準駱崇宴,從高處輪過來,發出「唰——」的聲音。
氣流微微吹起駱崇宴額頭處的碎發,他閉起眼,挺直腰板,等待想像中的痛意落下。
他沒錯。
也不認錯。
第5章 鈍刀割肉
帶著涼意的勁風擦著駱崇宴的側臉落下,木棍砸在他身側的輪椅扶手上,發出巨響。
時晝收了勁兒的,不然這輪椅要報廢了。
駱崇宴睜開眼,沒想到時晝真動手了。
更沒想到棍子沒落他身上。
即使是十年前他拒絕去醫院那次,時晝都沒被自己逼到要動手的份上,今天算是突破了。
駱崇宴像只犟脾氣的小牛,一步一步站在時晝的底線上,甚至想試試這雞毛撣子下一次會不會直接掄他身上。
時晝捏著棍子的手許久才放開。
「啪嗒」,雞毛撣子掉在地上,橫在兩人之間。
兩人都沒說話,視線在互相試探,都想透過那雙眼去窺探對方皮下的到底隱藏著什麼。
朝夕相處的人,在此刻才發現真正了解彼此嗎?
未必。
時晝率深深看了一眼自己帶大的駱崇宴,收回視線,輕嘆一聲,站起來上樓。
不疾不徐的一步一步踩在台階上,發出節奏有序的聲響,是駱崇宴十五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駱崇宴梗著脖子憋著一口氣,直到那腳步聲出現短暫的停止,感受到後背有目光投來。
他手指摳著沒感覺的膝蓋,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他知道晝哥想讓他認錯。
他知道自己從重生以來做的事情已經超出大冰塊兒對他的了解。
都知道。
但他絕不認錯。
沉默倔強的小公牛把持著自己的原則底線,即使沒人能懂,他也如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
直到腳步聲再起,駱崇宴聽見三樓傳來的關門聲,他像從憋氣的水裡探頭般大口大口喘著氣,舔掉指尖摳出的血,回到自己的臥房。
……
三樓唯一的那間臥房。
時晝沒開燈,站在床前的窗戶邊兒,身旁與駱崇宴臥房一模一樣的機器人感應到熱溫後停在他腳邊。
時晝扭頭看著外形神似拆寶兒、長著兩隻兔耳朵的立式黑色機器人,摘掉一隻手套用指尖輕輕碰了下它的眼睛。
它是駱崇宴十四歲進入c大少年班時的處女作,在四年後他出國讀研時修改完送過來的。
當時崇宴說一個人出國無聊要帶走拆寶,但又怕大冰塊兒一人在家孤單,所以做了只機器拆寶來陪哥哥聊天。
三個月前拿到機械、ai專業雙學位,正式成為機器人方向在讀博士的駱崇宴回國,興致起來做了只白色的放自己臥室,還說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
黑色機器人眼睛閃了閃,用幼稚男童的機械音道:「由程東先生發來的短訊請求。」
「念。」
機器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