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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的父母已经坦然,夏时季对此其实没有轻松过的感觉……这不过是李昱泊失踪後带来的连锁反应,并不是它们没有波折地发生了就不好,只是,这是用他爱的男人的不在他身边所带来的结果。
他是宁肯与李昱泊两个人受尽苦难换来父母的一点谅解,也好过那几日所度过的连地狱都不能形拟的每一天
夏时季习惯了自己所想的,并不是总是说给谁听。
他所擅长的,只是把快乐的事情说给家人听,把不太快乐的事情说给李昱泊听,真正让他感到最不愉快的,他自己慢慢消化,然後再说给李昱泊听。
人最亲密,所要承担的就要更多……长大後的夏时季并不是那麽懂事,只是在看到李昱泊为他们的未来日夜辛劳时,他才学会了把一事最致命的东西慢慢消化掉没那麽致命时,才要求自己去对他最亲爱的人发泄。
爱情,不是用来随心所欲发泄糟蹋的,当李昱泊承受苦难来去好好爱他时,他也学会了用最好的面目,最真实的脸孔去面对他爱的人。
他们是如此相爱……自他们真正成年後,夏时季没有哪天怀疑过他们不能在一起。
他花费所有心思与感情的爱情,他真的允许不了有别的什麽东西的侵入。
就算坏的,也不行。
“明天要跟我去开会?”等家人到了所安排的房间要入睡时,李昱泊进了他们的卧室,问床上抱著枕头要睡不睡的夏时季。
“去。”夏时季在枕头似睡非睡地应了一声之後,就再也没有动静。 ;
李昱泊上前,去帮他盖好被子,又调暗了灯光,这才去浴室洗了澡。
他出来时,手机临近门的那处位置在振动,他过去一看,是潘力子,他打开了门,按上了门,在卧室透出一点光线时,按了接听键。
“说。”他发出简短的一个字。
“泊哥,”潘力子叫了一声,随後说:“我明早到,带著蛴子。”
“他与赵军还有联系?”
“是。”潘力子确地般地说了一声是,声音还是有些苦涩。
“嗯。”
“泊哥,蛴子只是做错事,要求你再给一个机会……”
“是吗?”
潘力子再无言,他知道不能再多说,在美国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他不是没有听闻过风声,只是事到他的头上时,他才知道,一言一行,都是寸步难行。
蛴子不知道他的这一步,就要断送了他所有的前程……可悲的是,他的兄弟还来求他给他这一次机会。
他连求他的老板放他一条生路的话都不能真正说出口。
为什麽,总有那麽多人爱自作聪明呢?
李昱泊听完电话,只轻轻一推,走近一步就回了房间。
他按上了门,直到了床边,看著沈睡著的人的脸半晌之後才说:“我从来都不要让你受一丁点的苦……但还是你让受了够多的苦。”
他看著夏时季那张他从小看到大,就好像一直没有变过的脸,看了好半会,他低下头在他脸上从额头吻到颈项,释尽过自己所有对他的爱恋後,他还是恋恋不舍地吻著他的嘴角,一言不发,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对眼下这人过多的爱恋。
他都不太愿意想起,当他初醒後,看到的心爱的人那张苍白的脸後的感受……以为总是习惯了的汹涌感情已经归於平静,但在受到惊吓那刻还是澎湃而起得让他眼睛一片迷茫,明明躺著不能起立,但他还是能挣扎起身,看著他所爱的那个人,就一刻,仇恨就尤如不死的罂粟花那样屹立不倒在了心间。
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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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门去参加篝火晚会时,夏时季赖在椅子上不动,李昱泊不得不把东西放到车上回来後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