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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臥是客房,陳甸甸或賀之南留宿時會睡在次臥,這裡平時是小吉的地盤,它喜歡躲在次臥的床底下睡覺。
謝瞻顧覺得奇怪。
他早就養成習慣,只要喝醉,必睡沙發,因為他有潔癖,不洗澡是絕對不會上床的。
他昨晚怎麼會摸進次臥睡覺?太奇怪了。
但更奇怪的是,他下半身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正隱隱作痛,當他坐起來的時候痛感尤其明顯。
不用想也知道,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麼。
謝瞻顧急忙察看自己的身體——他穿著睡衣,隱秘部位乾淨清爽,皮膚上沒有可疑的痕跡,床單也整潔如新。
顯而易見,他昨晚和某個人發生了關係,事後,這個人還體貼地把他清理乾淨了。
這個人是誰?
肯定不是賀之南。
賀之南在床上一向溫柔克制,從來捨不得弄傷或弄疼他。
謝瞻顧敲了敲昏沉的腦袋,努力回想,可是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每次喝醉都會嚴重斷片兒,丟失的記憶很難再找回來。
「汪汪!」
小吉的叫聲打斷了謝瞻顧的思緒。
說不定那個人還在他家,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床邊沒有鞋,謝瞻顧便光著腳往門口走,隱密處不停傳來的痛感讓他的走姿有些奇怪。
門打開,小吉被放進來,興奮地扒拉主人的小腿。
謝瞻顧穿的短褲,小吉的趾甲雖然是禿的,但刮著皮膚還是有點疼。他想把小傢伙抱起來,可剛一彎腰就倒抽一口涼氣,酸麻的感覺沿著脊椎直衝天靈蓋,頭皮一陣發麻。
為了保持健康的體魄,謝瞻顧一直勤於鍛鍊,平均一周去一次跆拳道館、兩次健身房,所以他的身體素質極好,不僅看起來賞心悅目,而且特別經得住折騰,說通俗點就是耐操,輕易不會有腰酸腿疼下不了床之類的不良反應。
所以他昨晚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摧殘,身體竟然會難受成這樣?
謝瞻顧咬著牙,還是把小吉抱了起來,緊接著就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說:「你醒了。」
謝瞻顧驀地抬眼看過去,他看見一個年輕男孩,很高,也很帥,是那種一眼驚艷的帥。
等等,他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個男孩?
不等謝瞻顧想明白,男孩主動自報家門:「我叫賀池,是賀觀南的兒子。」
謝瞻顧睜大眼睛,被「賀觀南」三個字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愣了足有十幾秒才啞著嗓子問:「你剛才說……賀觀南?」
賀池點點頭,繼續朝謝瞻顧扔炸-彈:「我爸死了,他讓我來找你,說你會養我。」
這下謝瞻顧徹底愣住了。
賀觀南死了?
他今年才43歲啊,怎麼就死了?
這怎麼可能。
「他,他怎麼死的?」謝瞻顧問。
「肺癌。」賀池說。
他語氣淡然,聽不出任何悲傷的情緒。
謝瞻顧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他記得賀觀南菸癮很大,而且對某個牌子的香菸情有獨鍾,那種沉香混合著菸草的特殊味道,他記了很多年。
突然意識到什麼,謝瞻顧猛地打了個激靈,一臉驚愕地看向賀池。
難道昨晚……不,不會的,不可能!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麼,賀池一字一句地說:「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賀池說的每個字都好似一枚重磅炸-彈,炸得謝瞻顧心驚肉跳、魂飛魄散。
他竟然和初戀的兒子發生了關係?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這也太荒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