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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斥責，&ldo;堇泱！&rdo;

&ldo;啊，&rdo;堇泱佯作不知，瞎子一樣手舞足蹈，&ldo;凌霽你在哪兒……&rdo;

一想堇泱看不見，凌霽無奈地消了氣，一邊脫去濕答答的浴巾，一邊伸手去牽她，&ldo;我在這兒……啊！&rdo;

堇泱猝不及防地倒去，連著凌霽一起栽到浴缸溫熱的水裡。

抹了把臉，凌霽正要罵堇泱，聽到堇泱像是摔疼的悶哼，沒好氣，&ldo;怎麼啦？&rdo;

&ldo;摔疼了。&rdo;堇泱哼唧著，把頭靠在凌霽的背上。

慌忙轉身，凌霽看堇泱的臉都皺起來了，柔聲問，&ldo;摔到哪兒了？&rdo;

堇泱不說話，目光悄悄地在凌霽濕透的身體上蕩來蕩去‐‐雪凰買的是白色的雪紡連衣裙，沾了水懨懨地貼上肌膚，裡頭的春丨色一覽無餘，她甚至能看見昨天在凌霽腰間腕上勒出來的痕跡，在氤氳的霧氣中暈成一片旖旎的紅。

&ldo;堇泱？&rdo;凌霽不明所以地再問，&ldo;哪兒疼？&rdo;

就勢往後靠，堇泱倚著浴缸的邊，瞎說，&ldo;脖子，胸口，腰還有腿……&rdo;

說到哪兒，凌霽柔若無骨的手就跟到哪兒，先是試探地按一按，得到點頭後輕巧地揉壓起來，配上彎腰時大敞的領口，眼福有了，按摩也有了，堇泱舒服得要想搖尾巴，滿意地眯眼享受。

凌霽不明所以，趕緊拿起旁邊的沐浴露給堇泱擦，&ldo;別睡，等會就好了啊。&rdo;

涼涼的沐浴露在身上化開，不變的唯有凌霽羞得發燙的指尖，堇泱舒口氣，由著凌霽從雙手擦到腰肢，睜眼時恰好看到近在咫尺的香肩，水珠閃爍著撞在一起，沿了凝脂般的肌膚往下，滲進胸前溝壑里。

怎麼濕透還不脫衣服呢？

堇泱不由自主皺眉，恰好被凌霽看見。

&ldo;堇泱。&rdo;凌霽的聲線清甜，冷起來卻很嚇人，&ldo;你看得見對不對？&rdo;

&ldo;沒有啊。&rdo;堇泱嘴硬，甚至自我犧牲地撞了撞牆角，&ldo;哎喲！&rdo;

凌霽扯著她坐直了，安慰地親額頭，利落地褪去所有衣物，把沐浴露的泡沫沖淨，貼耳問，&ldo;等會兒出去逛逛，好不好？&rdo;

&ldo;嗯。&rdo;看著凌霽赤條條的身子，堇泱慡快答應。

然後……

梳妝檯前，堇泱吃痛地&ldo;啊&rdo;一聲，又不敢直視用第n次睫毛夾折磨她的凌霽，&ldo;不用化妝吧？&rdo;

&ldo;用。&rdo;凌霽不客氣地拿起化妝品，往堇泱臉上一陣亂抹。

抿唇忍耐著，堇泱想，自我安慰&ldo;妝丑敵不過我美&rdo;，誰知，凌霽拿起眼影盒塗出個四不像，結合上老氣橫秋的口紅色，屁股一樣的粉底，像是小朋友偷拿媽媽化妝品的胡來的。

當然，以堇泱現在的外表年齡，妥妥是完全不知審美的另類。

&ldo;嗯，好看！&rdo;凌霽滿意地拍拍手，按著堇泱的肩膀，&ldo;可惜你看不見。&rdo;

堇泱視死如歸地閉眼，&ldo;嗯，我看不見。&rdo;

在凌霽轉身挑衣服時，堇泱眼睛開了條fèng，瞧清自己的&ldo;傾城妝容&rdo;，安慰自己：好歹凌霽的動作熟練，化妝品還在該在的地方，審美差點沒關係，看著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