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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霖真的只記得這麼多，人的大腦經常會有選擇性記憶，林霖選擇忘掉也是正常，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疼，仿佛全身被撕裂的疼，相比較下卓行遠可比他們溫柔多了。

林霖想到了一個好笑的事情，他對卓行遠眨了眨眼睛說道：&ldo;你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死的嗎?&rdo;不等卓行遠回答他就接著說：&ldo;他們都是自殺，全都死了，醫生都說他們是自殺。&rdo;

林霖臉上的表情算不上猙獰，頂多算是邪惡，他陰測測地對卓行遠說：&ldo;他們是自殺沒錯，不過……是被我折磨的，他們受不了折磨，所以瘋了，然後就自殺了。&rdo;

林霖想想那段日子還覺得挺痛快，也算是報仇了，那些人侮辱他，那就用命來賠償好了，這世上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有時候付不付得起並不是自己說的算。

&ldo;對不起，我不該問你的，揭你傷疤。&rdo;卓行遠覺得這樣的林霖有些陌生，可這樣才是真實的、全部的林霖，不是麼?

既然決定好了和他在一起，就應該包容他的所有，過去的經歷不會改變卓行遠對林霖的喜歡，這樣不就夠了嗎?

&ldo;行遠哥哥，這樣你也要和我在一起嗎?昨晚上了我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很噁心?&rdo;林霖笑著問道，他很少笑，因為笑了也不代表他就是快樂的。

林霖大概能想像到現在自己的笑容是怎樣的，其實以前那些人可能沒說錯，他是個徹徹底底的變bian態tai。

卓行遠握住林霖的手，說：&ldo;我們也有共同點，對於傷害過我們的人從來都不手軟。&rdo;

林霖沒有說話，他在等著卓行遠的下文，卓行遠舉了一個最近的例子：&ldo;給我下藥的是一個藝人，我表白的日子他出來搗亂，你知道他是什麼下場嗎?&rdo;卓行遠摩挲著林霖的手，繼續說道：&ldo;他被封殺了，不出意外，他將來可能連貧民窟都住不起。&rdo;

林霖是個心狠的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他只是為了欺騙自己才唯唯諾諾，比如林樾讓他處理保鏢的時候，他內心不是沒有陰暗想法的，但是他克制住了，他對自己說不能那樣，他不能做一個殘忍的人，他要表現的像個剛踏入這個圈子的正常人。

&ldo;我想聊點別的。&rdo;林霖眨眨眼，睫毛輕顫，&ldo;我不想把話題停留在這裡，你願意聽我說說我其他的過去嗎?&rdo;

&ldo;當然，雖然我不能幫你撫平傷疤，但我可以成為你最可靠的肩膀。&rdo;卓行遠上床，把林霖包在被子裡，從後面抱住他，親吻他的耳畔，輕聲說：&ldo;說出來，乖寶，我就是你宣洩情緒的工具，你有什麼不開心都可以和我說，現在和將來都是。&rdo;

林霖被弄得很癢，他想從卓行遠懷裡出來，卻因為身體原因使不上勁，只能被人抱著，他晃了晃頭，試圖躲開卓行遠的呼吸，輕咳一聲說道：&ldo;我從頭說吧，你就當聽故事了。&rdo;

&ldo;好。&rdo;

林霖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可能是天生的記憶力不好，林霖都不記得自己是幾歲被收養的了，四歲還是五歲?反正年紀不大，他就記得院長是一個特別和藹的中年男人，印象里他好像帶著金絲邊眼睛。

林霖這是第一次回憶那麼久遠的事，這才發現原來他的記憶力這麼差，他連院長的長相都記不起來了。

被領養的那天天氣似乎是很好的，因為林霖記得那天下午他在院子裡盪鞦韆，其餘小朋友有的在拍皮球有的在堆沙子，幹什麼的都有，只有他一個人是另類，坐在鞦韆上慢悠悠地晃著，一眼就看到了有一男一女路過他